虽说锦城一向作为四国的交接之处,来往行商颇多,各色人也是络绎不绝。但是今日出现在锦城街头的四个身影还是颇为吸引眼球。
四人之中,一个温润如玉,浑身皆是翩然清雅的气息;一个仗剑横眉,虽然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却还是因为身旁伶俐带笑的绿衣女子,少了几分畏惧。然而让人皆为注目的,或许还是其中身着白衣,翩若惊鸿的蒙面女子。流云飞髻,珍珠耳环,垂珠金不摇。单不论那蒙面之下的长相究竟如何,便是这浑然若谪仙的气韵,已是让人忍不住赞叹与侧目。
“宁安,这就是锦城。”月疆一踏出谷,就和放出笼子的鸟儿一样欢快。
“虽然是旧都,但是这繁华之气却是一点也不衰退。”宁安看着人烟阜盛的锦城,不由得展颜一笑道:“更没想到的,是这样繁华的地方离未名谷不过十几里的距离。”
月疆闻言一笑,故意悄悄地对宁安道:“这其中可是有一些渊源的。”
“渊源?”宁安倒是有几分兴趣道。
月疆笑了笑,抬眼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卫玠,低声道:“还是少主来说吧。”
宁安看向卫玠,倒是对这其中的渊源颇为感兴趣。
“到了。”只是还没有等到卫玠开口,一旁的聂少然就开口道。
宁安这才发现四人慢行,已经站在一座格外有气势的楼阁之前。
“故城楼?”宁安抬头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大字,轻声道。
“故城楼就是未名谷所建。”卫玠一边走,一边为宁安解惑道。
“原来如此。”宁安展眉一笑,刚刚想要仔细审视这个地方,却见一群人颇为恭敬地站在门口。
很快,其中的一个中年男子就走到卫玠的面前,低首道:“城主驾临,萧寂介不知而有罪。”
宁安因为中年男子的称呼,微微一愣,微微地瞥了瞥身旁毫不惊讶的月疆和聂少然:这就是其中的渊源?
卫玠微微地向前走了几步,清浅一笑道:“不过是小事,何必挂怀。”
说着,卫玠微侧了侧身身子地让萧寂介看到身后的宁安道:“这是宁安。”
宁安微微地朝萧寂介点了点头,却分明从他眼中捕捉到几分讶异,不过,很快也消失在恭敬地一低头中。
“原来是宁安姑娘,在下萧寂介。”萧寂介低头说道,话语中仍旧让宁安感受得到那种恭敬。
“看来萧先生应该不是第一次听到我的名字了?”宁安笑着道。
“以往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今与宁安姑娘初次见面,却是惊艳宁安姑娘如传闻中一般“倾国倾城,心性如歌。”萧寂介倒是不漏分毫的答道。
“传闻?”宁安挑眉一笑,她倒是很想知道这传闻是如何的,谁又是始作俑者。
果然,萧寂介抬眼便定格在月疆身上,令宁安倏忽一笑道:“看来月疆师姐,对这故城楼应当是十分熟悉了。”
月疆慌张一笑,侧眼瞥了瞥脸色还未生变的聂少然道:“这个……”
想她常常偷溜出来,自然是要有个落脚的地方。这故城楼中又有住的又有吃的,还有人使唤,不要怪她贪图这样的安逸。
至于那些传闻,不过是随性而语。说起来也多是琐碎闲事,夸赞之词。
“我只是偶尔来看看这楼中的兄弟姐妹们,并不常来。”要是让莫师兄抓到她偷溜的落脚之地,只怕以后可是要颠沛流离了。
果然聂少然眉眼一挑:“我看这个偶尔的次数,应当也是贴近与时常了吧?”
月疆闻言,立刻眉开眼笑地谄媚道:“哪有···哪有····”
随后,月疆快速地看了一眼宁安,宁安自然心领神会地忍住笑意对萧寂介道:“月疆师姐时常来叨扰你们,一定为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
月疆倒是没有想到宁安会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一时倒是又羞又急,让卫玠也有些忍俊不禁。
而萧寂介一愣,赶紧说道:“怎么会····”只是在他口头反驳之后,却又微微沉默了一下。话茬也就立马被身旁的一个小僮接过去:“除了喝酒之后。”
萧寂介责备的看先多嘴的小僮:“晓生,不要胡说。”
虽说这故城楼在外人看来,多有一些神秘莫测,但是其实在这故城楼中却是彼此之间更多一些在世人看来难懂的自由。
这主仆之分虽不说没有,却也万万没有世事那么迂腐。这萧寂介的僮仆,应当是与萧寂介颇为时长,也就自然而然轻狂了一些。
只是这在宁安看来,倒也并非什么不好之事,反而让她觉得自在不少,于是道:“师姐喝酒的习性一向不好,不怪这位小兄弟。”
纵然宁安如此说,萧寂介还是有些惭愧,低头道:“房间已经备好了,宁安姑娘和少主一行,不妨先行休息。”
卫玠点了点头,看了看宁安道:“先和月疆一同去收拾一番吧,我与萧先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