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结束后,秦家党羽一窝蜂地跟着盛瑾去了帝宫书房。
盛瑾觉得头疼,便私下让陶公公去拦截沈平承,务必将沈平承带到帝宫陪他应付那些烦人的老东西。
沈平承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陶公公去了帝宫,又见门口堆着的一众同僚,顿时觉得盛瑾和容纾一样,都甚是无情无义。
众人一看沈平承也来了,一张张老脸瞬间耷拉下来。
正巧盛瑾更好常服过来与众官见面,那些个老脸又都收敛了不适宜的神情。
“微臣参见陛下!”众人同时朝着盛瑾恭敬行礼。
盛瑾看了眼与他最近的沈平承,他煞有其事地清了清嗓子,“诸位进去吧!”
众人走在盛瑾身后进了书房,按照官阶大小依次就坐,书房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沈平承最为靠近盛瑾,盛瑾状似不经意地又看了沈平承一眼,沈平承假装没看见,把头偏到别处去了,压根不想理会盛瑾。
盛瑾甚是无奈,他又清了清嗓子,“诸位爱卿有什么要与孤说的!”
秦家党羽再次由郑雍出面劝说盛瑾采取他们的意见。
“陛下,臣方才提的建议不无道理……烦请陛下多加思虑!”
“孤以为,沈爱卿说得已经够清楚了,此法虽然……有所道理可是一旦出了披露必定其害无穷!所以诸位不必再劝!此法不成!”
“陛下,沈右相一个文官从未征战过,他说的话难不成还能比我们几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东西中用吗!”
众人纷纷附和郑雍所言。
沈平承这人要才有才,可差就差在不精通兵法,这一点总让他在与容纾争论事关征战之事上吃亏。
这时候,沈平承“不经意”地轻轻咳了一声。
与沈平承共事多年,盛瑾立即明白了沈平承的用意。
“沈丞相所言如何,孤清楚,孤的先父乃是征亲王,吾父手握百万重兵,难道孤不会从中学习一二?”
征亲王是个极好用的借口,没人敢在有关征亲王的事情上多嘴多舌。
“沈右相先前提议由凉州旧兵训练已有的戍边将士,此策甚是妥帖!无论诸位是否觉得妥当,孤都会采取沈右相的建议!”
众人面色的表情顿时变了。
盛瑾不耐烦地一边翻看着桌案上的奏折一边问道:“诸位可还有事?若是无事便散了吧!”
……
那些人又争取了一番,可终究无用,一刻钟后,那群人便带着满腔不甘离开了帝宫。
沈平承自然而然地起身,跟在那群人后头打算出去。
盛瑾抬起头,出声挽留,“沈爱卿留下与孤用膳吧!一会儿楚儿会回来!”
沈平承想起自己今早才同容纾说今午不回沈园,于是,他收起那只已经跨出书房的脚,转身回去了。
见沈平承回来了,盛瑾起身去寻泡茶的茶具,“右相先坐!孤问问纾儿的事!”
沈平承坐在那红木直椅上,感觉那椅子上有针在扎他,他后悔折身回来了。
“纾儿身子怎么样了?”
“好得很。”沈平承扯了扯嘴角,并不太想回答这个让他伤心的问题。
盛瑾知道沈平承还在敷衍自己,只是低头苦笑,毕竟,连张御医都不说实话,怎能指望沈平承说实话呢……
盛瑾泡了壶滇州进贡的上等普洱,亲自为沈平承倒了一杯,沈平承道了谢,却不立即饮用。
“楚儿昨夜还念叨着许久没见她义母……若是哪日纾儿病愈,你带她一同入宫来,咱们一家人吃一顿团圆饭!”
沈平承心里冷笑了一声,他可不认为自己和盛瑾是一家人,但是他面色如常,“是,臣会择日带她入宫,她也颇为思念楚儿。”
“你们成婚这么久,纾儿肚子还没动静?”盛瑾每每向太后问起容纾的事情,太后都不曾透露过多给他,只说两口子过得还算不错。
沈平承沉默不语。
见沈平承如此,盛瑾也不知他是何意思,只当他是不喜自己干涉过多。
“罢了,孤不问了……”
……
不消多时,楚儿由陶公公护送过来了,楚儿这段时日在慈宁宫备受呵护,两颊生了不少肉肉,比前段时间多了几分娇憨可爱。
“义父!楚儿好想你啊!”楚儿穿着一身上好丝绸缝制的粉色蔷薇纹纱裙,手里攥着一把拔浪鼓,小跑向沈平承。
见义女到来,沈平承面上露了笑,伸手将她抱起来,放在了腿上。
“楚儿乖……义父也很想你!”沈平承捏了捏楚儿软乎的脸,面上的笑容甚是柔和。
“义母呢?义母身体好了吗?”楚儿一直牵挂着容纾。
“你义母的病已经快好了,再过些时日,义父带义母入宫看你!”
“太好啦!”楚儿欢呼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