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华再度被禁足一事,早早地传到了秦家。
秦永山与其父秦敬急得在午后一同入宫寻找盛瑾,奈何盛瑾拒绝在此事上让步,父子俩此行扑了个空。
眼见着盛瑾逐渐脱离了秦家的掌控,并与沈平承等人联手要削弱秦家势力,秦家再也坐不住,只能在外头强撑着一张风光的面子,而背地里四处找补。
在拒了秦敬父子给秦云华解禁的两日后,盛瑾高调地在帝宫中宴请与凉州设防新制有关的官员。
秦永康赫然在列。
——
辰时一过,沈平承夫妻俩以及赵望月夫妻俩便相约着入宫。
入宫时,正是饭点。
沈平承与宋端方前往帝宫,而容纾与宋灵犀前往慈宁宫。
无论是帝宫还是慈宁宫,这个时辰皆是极为热闹的。
……
慈宁宫内也备着不少好酒好菜等着款待容纾与赵望月。
赵望月并非能时常入宫,难得见宋灵犀一次,赵望月与宋灵犀皆是有一肚子的话要与对方说。
容纾与太后体谅她们姑嫂二人难得见一次面,便就不去打搅她们,一同用过丰盛的午膳后,太后便拉着容纾往自己屋里头里走。
娘俩一同靠在雕花细木贵妃榻上歇息,贵妃榻首尾各有一个丫头手持丝绸绣金大扇为母女二人扇风送凉。
“昨日听瑾儿说今日你入宫是为了见秦家庶子的,一会儿可要当心些!”太后见容纾贪凉,被子都不盖,忙扯过薄被给她的腹部盖上。
“纾儿知道……一会儿有夫君与陛下陪着,娘尽管放心!”
太后知道容纾是个会做事的,对此倒是不那么担心了。
“自秦云华禁足以来,不仅前朝的臣子有意见,那些外命妇也有意见……昨日云霜来慈宁宫闲坐了会儿,她说她婆母逼着她过来谈谈给皇后解禁的事情,她拗不过,只好过来做个样子!”
近来秦家明里暗里小动作不断,容纾已然有段时间没敢出门与诸位好友聚会了,对盛云霜的事情多有不知。
“云霜她近来可好?”
“也就那样吧……瑾儿都明明白白地在众人面前护着她这个妹妹,郑家那些个狗东西还是处处欺压她!这背后指不定有多少秦家的手笔呢!”太后冷哼着,对秦家那些做派瞧不上眼。
如今朝堂权势割裂,党派纷争,盛瑾与秦家对峙,盛瑾护着盛云霜,而郑家听命于秦家,如此一来,郑家那伙人自然是处处欺压盛云霜。
太后又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你与云霜虽说是隔了几辈的表姐妹,但究竟血浓于水,你们姐妹俩要多多来往,多多帮扶!那日云霜的母妃卫太妃来宫里与我念叨云霜的事情许久,她就怕云霜身边没个可靠的人能做依靠!”
盛云霜的处境如何,容纾是知道的,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云霜那日也与我说了,若是秦家倒台,郑家不免受到牵连,她终究是要和离的,她让瑾儿与你做事时放开手脚做,不用顾忌会牵扯到郑家!”
……
母女二人聊着盛云霜的事情,不知说了多久,陶公公便来慈宁宫喊容纾去帝宫与秦永康见面。
容纾出去时,宋灵犀与赵望月还在侧厅说笑个不停。
她简单地去打了声招呼,便坐上太后安排的轿辇,跟着陶公公去帝宫了。
——
帝宫宴席已散,除了秦永康以外受邀的臣子早已离去。
“陶公公,怎不去书房?”容纾发现陶公公带的路并非是去帝宫书房的路。
“陛下担忧有人会返回帝宫,便将您与秦永康见面的地点定在了帝宫后花园了。”
帝宫占地极大,纵然坐着轿辇从帝宫大门口前往帝宫后花园,也得花上一刻钟时间。
春日刚过,后花园中被园丁们精心打理的娇艳春花尚未凋零,穿插上刚开不久的明艳初夏花,后花园中倒有一番特别的节令趣味。
一到后花园,容纾便下了轿辇改为步行。
容纾几乎没来过后花园,但今日过来倒也无多大惊喜,她私心觉得这儿与沈园的花园布景比可差远了。
行过五十步,绕过三四树,便见着盛瑾、沈平承、宋端方以及秦永康坐在一大榕树下泡茶。
“见过陛下,表兄!”容纾向着二人行礼。
宋端方与秦永康也起身,“郡主安好!”
“快坐!”沈平承揽着容纾的肩头,带她入座。
秦永康打量着容纾,容纾亦是打量着秦永康,虽说二人眼神算不得不善,但是其中的暗流涌动与刀剑厮杀有得一拼。
“早先便常听说秦将军的大名,如今一见,果真非凡!”
秦永康感受到容纾表达出的善意,倒也大方地接受了,“在下在凉州这么多年,常听当地百姓说起令尊以及令祖父的丰功伟绩,容家大义,在下钦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