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年老色衰,她年轻貌美,无疑不是最好的床伴,他也想再留她一阵,于是道:“你就安分待着,钱一分不会少你。”说完开门走了,只留下金银花一人在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不吵不闹,只做微笑。
……
翌日学院照常上课,什么事都没发生。
李从德安心的在偏院里偷偷练字,忽然听到中院吵起来了,吵的声音还挺大声,但只吵了几句,就停下来了。
是吴翠英的声音,骂得很难听,不知在骂谁。
李从德担心是在骂徐秀丽,连忙放下手中的笔,小跑着去找徐秀丽。
她是在厨房找到徐秀丽的,挨打的却不是徐秀丽;厨房挨着几间下房。家里的几个女眷站在那,邱婶子跟徐秀丽都在现场,就差李从德一个。
吴翠英站在下房外满脸嫌恶的指着下房里的金银花。金银花手里还拿着扫帚,站在下房里不知所措,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满是委屈。
吴翠英骂她:“你这贱人先生你也敢勾引!”
“冤枉啊夫人,我只是去给先生送绿豆粥,那是解暑的……现下天气这般炎热,先生定是热得受不了,我这是关心先生,怎么就是勾引了呢?”
“什么破粥要你送!我们厨房没人吗?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念头!真是贱骨头!死破鞋!!”
吴翠英抬起手又扇了她一巴掌,那金银花也不动,站在那任她扇,委屈得泪眼婆娑的,叫人心生怜惜。
徐秀丽和邱婶子站在她们边上不敢吱声,二人都有上去劝架的想法,但现在谁上去谁就在跟吴翠英作对,就犹如出头鸟,日后都不得安生。
吴翠英发那么大火,李从德没敢过去。
等到吴翠英发泄完怒火后,李从德才敢出来,她看着她把金银花的所有的东西全部给扔到了下房里,不让她住中院,觉得她不配住在中房,然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吴翠英走后,李从德跟徐秀丽不约而同的躲着吴翠英去了下房看望金银花,金银花虽然没来几日,但是对她们很友好,来的第一天就跟她们送了瓜洲的特产。
她哭得委实冤枉,完全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而且去送绿豆粥的时候,徐秀丽也在场陪着,她的清楚看到金银花放下粥就走了的,并没有跟先生交流什么,只是倒霉,出门就碰到了吴翠英。
……
徐秀丽和李从德是一前一后来的,李从德先来,她来的时候徐秀丽还没来,下房里就只有她和金银花两个人。
金银花此刻正坐在床上捂脸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花姐姐。”李从德轻轻喊了一声,把手里拿的腌菜坛子放在桌子上。这是她之前打赢邱婶子得来的菜坛子。
金银花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是李从德来,连忙擦去眼泪,朝着她牵强的笑了笑:“是从德呀,你怎么来了呀?”
李从德没有直说自己看到了吴翠英打她,怕她伤她心,只低着头说:“我娘亲让我把这个腌菜坛子送来,你之前给我们送了瓜洲特产,我们也想送你广陵特产,让你尝尝这个腌菜。”
“这样啊。”金银花连忙站起来,走到桌子面前看了看腌菜坛子,又闻了闻里头的味道,“哎呀!闻着很不错呀!”
李从德微笑:“你喜欢就好。我先回偏院了,等会要用晚膳,我要去把碗洗一下。”
金银花连忙上前拉住她的小手,从口袋里拿出几两碎银,递到她手心里:“从德乖,拿去买串糖葫芦吃。”
李从德受宠若惊,把碎银塞了回去:“不用了姐姐,我不喜欢吃糖。”
“别闹。”金银花又塞到她手里:“哪有小孩儿不喜欢吃糖的呀?”说着摸了摸从德的头,温柔的说:“从德……女儿家不容易,生来就是要受苦的,你还生在一个爹不疼的家里,受了很多委屈吧?我呀……可喜欢女儿了,只可惜生了个男孩儿,如若生了一个像你这般漂亮的女儿,我定然珍惜你到骨子里。”
李从德被她说得愣住。
不得不说她哄小孩很有一套,总是拿小孩内心缺少的东西来说。
李从德竟也在她柔声细语下变得迷糊了,但很快她又清醒过来,把银子放回了桌子上,说:“不用了,谢谢姐姐,我不喜欢吃糖。”说完她走了,没有停留。
李从德走后徐秀丽也来了,也抱了一坛子腌菜,还没说话呢,就看到金银花桌上还有一坛子跟她一模一样的腌菜。
金银花坐在床上微笑的看着她。徐秀丽瞬间尴尬不已,将腌菜坛子放下:“看来我女儿来过了啊……”
金银花笑:“没事的秀丽,我喜欢吃腌菜。”
徐秀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金银花搬来一把椅子让她坐下,自己则坐在床边,左右扭头看着这潦草的下房,阴暗不见光,窗户纸都是破的。
徐秀丽坐在边上看着她,发现她表情有些麻木,又想起吴翠英方才辱骂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