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殊只觉得这只□□果然是脑子缺根弦,只好施法传音,让他别这么明显,自己还不想暴露。
管事的收到“明”示,赶紧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那么谄媚,只不过还是抖着腿从柜子后面走到了他们二人跟前。
没办法,时浔殊自己想变“年轻”是他自己的事情,反正他老青蛙是不想,也不敢以俯视的视角看着那个大魔头。
“咳咳,我是说,客人你们有什么事吗?”管事再三调整,清了清喉咙,终于有了正常的语调,问道。
云洛看着从柜台后走到自己面前的管事,刚才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这样一在自己面前,他才发现那管事原来极矮,甚至比自己身边的时浔殊还要矮上一大截,配上那略扁宽的身子,更像是一只□□了。
“我们是来打探消息的。”云洛说。
“打探消息,什么消息?”管事镜片后面的眼睛转了转,向前倾了倾身子,问道。
“关于一朵花的消息。”云洛没有直接把无名说出去,毕竟厅中人来人往,难免有一些居心叵测者,于是只是说是一朵花。
“花啊,好说,好说。”管事伸手,翘着兰花指小心地摸了摸自己心爱的胡须,从代表二楼的架子上取下来了一张写着甲一的牌子。
其实他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姑娘说的是什么,天下的花何其多,从花甚至还能衍生出许多东西,花的精怪,花的纹路,花的法器,那可真是说都说不完,可是谁让小祖宗跟着她呢,那么给最高等级的牌子就对了。
无视周围暗暗打量的眼光,管事面色如常,将木牌递给了云洛,心里给自己的识趣点了个赞。
时浔殊看了看那个管事的,没什么表示,没理。
管事暗中观察了观察时浔殊的脸色,嗯,越发觉得自己对了,他点头肯定了肯定自己,挥了挥手,让引路的下人带着他们二人去相应的房间。
云洛低头看着静静躺在手心的木牌,暗暗吃惊,毕竟关于这楼的规矩她还是知道一些的,甲一,这可算得上是最高级的情报牌子了。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面上表现又是一回事,她无视身后自那牌子出来的时候就变得灼热的目光,将牌子收好,跟着引路人走了。
和甲一牌子对应的房间门后是很简约的做派。
因为情报消息的保密性,侍女领走了时浔殊到另一个房间等待,只剩云洛一人进入屋内。
不大的房间只铺着一张地毯,中间放着一扇屏风作为隔断,漆木美玉为骨,纯色绸缎作挡,其后的人影绰约,只能依稀看出来大致的身形。
云洛跪坐在屏风前,并没有主动开口。
屏风后的人看着云洛,心绪千百回转,说道:“你要问什么花?”声音似冰碎玉壶,又带一点儿脂粉的妩媚。
云洛对那人的提问并不吃惊,想来是有人提前他告诉了刚才厅中的对话,说道:“我所问的乃是一种无名花,由灵力或生气供养,初为粉嫩,后为嫣红乃至红黑。”
身后的人闻此,呼吸有一瞬间的紊乱,但好在,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好似一场错觉。
“你准备好付出的代价了吗?”
“什么代价?”
“一些东西,金银珠宝灵石,术法灵植丹药,毕竟你这个情报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
“这些可以吗?”云洛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摞静清符,问道。
谁知道那符篆普一拿出来就遭到了屏风后之人的嘲笑。
“呵呵呵,当然可以,真是,价值万金的符篆,怎么不可以。”
云洛觉得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硬生生地从那话中听出来了几分阴阳怪气。
是嘲笑吧,是吧是吧。
可是怎么会呢,明明是初见之人,要是原来见过,自己没有记忆,那屏风后面的人又为何不说,应该不是。
云洛摇了摇头,将那想法驱除。
屏风后的人可不知道云洛在想什么,只是施法将一锦囊掉落在云洛身前,又似困倦,挥了挥手,道:“交易成功,你可以走了。”
“就这样?”云洛有些傻眼,这步骤,过于简单。
“怎么,有问题?还要我读给你听吗?”
这次云洛听出来了,确实是有些阴阳怪气在里面的。
“不是不是,没有问题。”云洛摇了摇头,捧着手中的锦囊说道。
“那就行,这屋子保密性极好,绝无外人偷窥的可能,你可以在这屋内打开,阅完即焚便可。”
屏风后的人打了个哈欠,对现在的场面彻底失去了兴趣,说完便离开了。
只是在临走前见那符篆递回,淡淡道:“哦,对了,一张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