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也难得如此闲暇,他坐在书房里询问长子陈冀的读书情况。
陈冀在太学农学院读书一个多月了,身份隐瞒得很好,因为他姓吕,很多人都猜测他是吕家子弟,陈冀也不否认不过太学生们都很年轻,不懂人情世故,对官宦子弟都没有放在心上,陈冀在太学里也有了两个同窗好友。
“他们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父母做什么的?”
陈冀有点紧张问道:“父王要调查他们吗?”
陈庆摇摇头,“我就随口问一问,你的安全是内卫负责,我没有那么多精力。”
陈冀放下心道:“他们二人一个叫姚雷,一个叫方解东,都是关中人,姚雷的父亲是郑县县丞姚长云,方解东的祖父是凤翔府府学的首席教授。”
陈庆笑道:“首席教授的孙子居然学农,没有去国子学,很让人惊讶啊!”
“他祖父比较开明,一直认为民以食为天,粮食比什么都重要,所以让孙子来学农。”
“不错,一个老儒生有这样的想法,也难能可贵了!”
“我让你关心琉璃房中的土豆长势,这段时间看了吗?”
“孩儿每天都去看,昨天回来前还专门去看了看,长势很不错,杨教授说下面已经结了很多小土豆,可惜我没有看到。”
陈冀想起一事,连忙道:“开春后,我们八十名农学生要去凤翔种地一个月,孩儿也想去!”
“当然要去!”
陈庆微微笑道:“你要明白,其实为父并不是让你去学农!”
陈冀沉思片刻道:“父亲是让孩儿去悯农!”
陈庆点了点头,“不知农者之艰辛,就不会明白天下社稷之难,为父打下一个江山不易,但要维护这个江山更不易,需要你和你的子孙们一代代去维护它。”
“父亲教诲,孩儿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