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1 / 3)

晁屿人真出现在了顾清月的面前,她眼中的怒先转成了惊愕,又变成了极乖的清澈。

又糯又轻地喊了声:“师兄。”

晁屿扯了扯嘴角,果然,他这师妹啊,无旁人在的时候,师兄二字喊得极为让人舒畅,而且好像怕他似的,极力用师兄二字来拉近关系。

可又不是真的怕,你若真纵容她一些,她立马能反了天去。

他浅浅地应了一声,松散地往马车板壁上靠,半点不急地从一旁的暗箱中摸出蜜饯干果。

简直熟悉得像在自家马车上。

“师兄怎么在这儿?”顾清月一边问一边将他取出来的干果摆好,颇有些狗腿。

“你派人蹲守了我几日,我若是再不来见你,你岂不是要去信老师那儿告我一状?”他的目光自眼尾向上挑,唇角也要笑不笑地弯着,像是早把顾清月看透。

顾清月讪讪笑了笑,她还真想过给老师写信,但嘴上却是半点不承认,很是无辜地眨眼道:“怎么会?”

“师兄怎么这么想我?”

“我寻师兄是想感谢师兄上次出手相助!”

“哦?”晁屿的眸光中满是兴味。

那尾调又懒又长,隔着一小段距离再传到耳中,轻得像是羽毛撩过耳膜一般,带起一阵烧,顾清月只觉得这人真是得天独厚,气质天成便算了,声音也好听得紧,难怪少年时能勾得那么多情窦初开的女学生爱慕他,就连清谈楼中的茶魁都能痴等他好些年。

即便他外显的秉性早已面目全非,也愿随侍他左右。

上辈子晁屿身边除了那声名在外的茶魁外,可还有娶妻?

顾清月有些记不得了。

她向来少关注这些,有人谈才听上几句。

可此刻越是想不起来便越是想去想,眉头也跟着轻蹙。

“又在想什么?”晁屿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对顾清月的发呆行为已经开始习惯。

顾清月慌张地回神,在马车的其他暗柜中摸出一壶春信酒,“我刚在想酒在哪,”她将酒递给晁屿,扬着笑道:“师兄,谢礼。”

晁屿接过酒晃了晃,满壶的,抬眼问:“你总是给人送酒?”

他记得,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有个师妹,就是顾清月在给老师送酒。

还不是白送,从老师那儿换了一封信,所以,有事求他?

他颇有耐心地等着顾清月开口,然听到了顾清月毫不犹豫的反驳:

“才不是呢,我只给亲近的人送酒,这都是我自己酿的,每种都只有一小壶。”本来都是留给自己喝的。

她聪明地将后一句话咽了回去。

晁屿扬了扬眉,只有巴掌大的圆肚酒壶忽就顺眼了起来,再开口变得很是好说话:“想求我什么事直说吧。”

顾清月疑惑地颤了颤睫翼,她没有什么要求的事啊,只是有个疑问而已,不过,送上门来的机会,不要白不要,她眼眸中的光灵动地闪了闪:

“师兄,那日我马车真的撞到人了吗?”

“诗圆那日被吓坏了,这些日子都不敢再让马夫赶快马了。”

晁屿:“不过是两地痞,讹你们罢了。”

“那他们为什么知道我是女学的学生?”

“你们从女学的方向来,马车又没有家徽,他们将你们当做是京外来的普通出生的学子,动了贪念。”

这样一解释顾清月就知道症结在哪了,是刘诗圆的马车太低调了,改明她便让刘诗圆将马车换了。

她的心神也跟着松了松,满是轻快了然地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才入学就得罪了人呢!”

晁屿轻嗤了一声:“便是真得罪了人,你怕甚?侯府还保不了你不成?”

“可是会挨训诶。”顾清月神情委屈,略带期盼地看向晁屿:“师兄,我若是犯了事可以寻你吗?”

一个还上学的小姑娘能犯什么事,不过,没得纵容她得寸进尺的,晁屿反提起了她的入学:“怎走的恩荫?”

“我学业不行,策问、时务还有诗赋,我最不擅长这些了,我怕我过不了每年的校考,升不上学。”

“不如直接走恩荫,省事。”

顾清月说的很是理直气壮,晁屿对她的选择也并不置喙,能不惧人言做自己的选择,也不乏是勇气可嘉。

“可是,师兄,”顾清月轻喊了一声,似很惭愧:“我这样是不是有点给老师丢人啊?我三妹妹同样拜得大家的门下,才入学就是已是盛名的才女了。”

她垂头蔫了似的神态,让人很是不忍,晁屿袖下的手轻搓了搓,克制住想揉一揉师妹脑袋的冲动,宽慰道:“世人各有缘法,老师既收了你,那便没想过让你同旁人争比什么。”

“你做你自己便行。”

顾清月神情微霁,似被他的宽慰解了心结,可又有些怯生生和不甘地抬眸:“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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