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学官的尸体能及时被发现,也是为了能够及时更换回钥匙,特地将少许鲜血滴落在了武器库的门口,吸引来者打开门锁。”
“在张学官的尸体被发现后,趁着大家的精力都集中在死者身上时,凶手悄然靠近架子,偷偷调换了架子上鲁大娘菜房的钥匙和手中武器库的钥匙,随后再将鲁大娘的钥匙还回去,如此,整个密室的手法就完成了。”
司徒瀚不屑道:“可这个手法,风险也未免太大了吧?万一没有机会换回钥匙呢?岂不是就露馅了?”
冷思冰解释道:“这个没关系,即便没有机会换回钥匙,那钥匙也是鲁大娘的,怀疑不到凶手头上。况且,武器库的铜锁定是要被破坏掉的,钥匙插不进去也属正常。”
司徒瀚又道:“好,那这个也能说通,可是,张学官为何要去武器库呢?武器库一年也去不了几人,他去那里,难不成是等着被杀?”
冷思冰道:“张学官之所以会去武器库,大概是因为怀疑你是司徒家人的身份吧。”
“我猜,张学官是约你一起到武器库,便是去找那些各式各样的飞镖,以此当面质问你。而你在身份被怀疑后,便转身跑去了门口,又回身掷了枚飞镖杀害了张学官,随后你再进入屋内回收飞镖,并将飞镖落地处的少许血迹擦净。”
司徒威道:“你怎知张学官曾怀疑我的身份呢?”
冷思冰眸光沉定,“陈学官和张学官关系要好,陈学官曾提到过,张学官有一次是要同他说些什么,后来又没说,支支吾吾的,倒是脸色没什么不对劲,所以他也并未在意。”
“现在想来,大概是张学官发现了你的身份,本想告知陈学官,但后来却又犹豫没说。”
司徒瀚眯了眯眸子,轻轻颔首,“嗯,好,你说的这个确实有道理。那耿大夫呢?那个密室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冷思冰背着手踱了两步,语声镇定而从容,“藏书楼的密室看似复杂,但其实并不难。”
“哦?”司徒瀚扬眉,好似是对藏书楼密室的手法颇为自信,不认为有人能将它解开,“好啊,那说来听听。”
冷思冰道:“其实藏书楼并非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密室,这点还是温如月发现的。”
“藏书楼是八角小楼,地方不大,东侧的墙边有块墙砖可拆下。凶手大概是从外面转动墙砖,待转到一定位置,再将墙砖取下,这样便形成了一个高度半尺左右的砖洞,足够掷飞镖杀人。”
司徒瀚顿了顿,“嗯,砖洞的事,当时好多弟子都在场,我也听说了,只是你没有解释,如何利用这个小洞完成杀人呢?”
郝特听罢,心中亦是不解,“对啊,只是有个小洞而已,就算是可以利用飞镖杀人,那飞镖又如何回收呢?现场可是什么也没留下啊。”
冷思冰继续道:“好,那我继续说。方才有提过,司徒家的飞镖五花八门,其中,带绳的飞镖也尤为常见,杀害耿大夫所使用的飞镖就是带绳的刀状飞镖。”
“通过砖洞,掷出栓有细绳的飞镖将目标杀害,这对于司徒家的高手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杀完人后,再将这带绳飞镖拽回便可。”
司徒瀚摇摇头,“这个你说的不对,若是直接拽回来,那地上肯定会有拖拽飞镖留下的血迹啊,那现场大家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并没有拖拽什么留下的血迹。”
冷思冰眸色微凝,“这个很容易,温如月已经将手法解开了,凶手只要利用竹子便可以做到。”
“竹子?”郝特蹙眉。
“嗯,”冷思冰淡淡点头,转眸望向温如月,“这个就让温如月来说吧。”
温如月忽而一惊,直接掀起眼皮,回了冷思冰一个白眼儿,仿佛是还在生着冷思冰用她做饵设陷阱的闷气。
她轻哼一声,道:“我不想说,你自己说,又不是没告诉你。”
冷思冰尴尬地眨了眨眼,没想到她真是一点颜面也不给他留。
出于无奈,他便忍了,对司徒瀚继续道:“好,是这样。这几日鸡圈的篱笆正在翻修,由于之前被大风吹松了,这次的篱笆便改用竹子制作。”
“温如月发现鸡圈前的竹子中,有一根中间潮湿,显然是被水冲洗过的,若是案发当晚所用,第二日黄昏时大致就是那般潮湿的程度。”
郝特没听明白,“竹子与密室又有何干系?”
冷思冰继续道:“这竹子大约四尺长,长度刚好。利用竹子,将鸡血和水混合,顺着竹子中间注入,通过砖洞灌入藏书楼中,这样便可遮盖因拽回飞镖在地上血滩中拖拽所留下的痕迹,如此一来就不会留下拖拽的证据了。”
“待第二天早上藏书楼地上的水干了,鸡血便留在了地上,这就是为何藏书楼地上的血滩较大的原因,是因为地上的血除了死者的,还混有两只鸡的鸡血。”
这个方法,是温如月在“小聪明”的“生活篇”中,看到的“为方便打水,可用竹子做成水笕,引水浇灌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