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瘫跪在上。
曲月仪道:“卫更衣你怎么不说话了?咱们姐妹说的话你不信,皇上的话你不会也不信吧。”
如此情景卫妤语如何再敢询问君云逸,只得伏地了身子请罪:“皇上恕罪,臣妾不知啊。臣妾只是关心太后。对,是,是关心则乱,才会口不择言的皇上。”
傅嫣锦冷笑道:“好一个关心则乱,怎么就不偏不倚的乱在本宫身上了。”
卫妤语抬眼狠狠的盯着傅嫣锦那挺直的背影却不敢多说一个字,同时耳边响起了君云逸略带温和的声音:“你先起来再说。”
卫妤语心中一喜正要起身曲月仪又慢悠悠的说道:“卫更衣你这是作何?皇上是在跟傅容华说话呢。”
卫妤语一怔,抬头就见茵淑妃身边的棠竹正小心的扶起傅嫣锦,心知曲月仪所说不错,心中虽怨却也只得无奈的跪了回去。
沈落颜见君云逸没有插手的打算,便开了口,道:“卫更衣,你借太后凤体抱恙为由,蓄意攀污傅容华以泄私愤,你可认错?”
卫妤语低声嘟囔道:“臣妾没有蓄意攀污她。臣妾又不知太后具体为何而病,臣妾只知道太后病倒之前唯一反常的便是见了傅嫣锦所持红梅,臣妾怀疑她也是人之常情。”
沈落颜未曾想过到了如此地步卫妤语还敢出言顶撞,一时被气笑了,耐着性子道:“好。即便你不知太后具体的病因,可你怀疑傅容华却是毫无道理可言。傅容华昨日选用红梅的原因早已禀明,合情合理。再者,昨日太后娘娘便说过自己无恙,你却非要将太后的病与一束红梅联系起来。那么本宫昨日亦命人在紫宸殿内布置了红梅,卫更衣你是否也要说本宫与傅容华一般谋害太后啊!”
卫妤语被说的哑口无言,还是强撑道:“茵淑妃,你不能因为与傅嫣锦交好,为帮她脱罪就这般胡言来加重我的罪名!”
卫妤语话音刚落一只上好的青瓷茶盏碎裂在脚边,紧接着君云逸满含怒意的声音响起:“放肆!阿颜岂是你一个小小更衣可以冒犯的。”
殿内一阵佩环叮当,众妃嫔在君王的盛怒下跪了一地:“皇上息怒。”
沈落颜忙上前替君云逸顺气,柔声劝慰道:“皇上息怒,不值得的。”
在身旁人儿的温言劝慰下君云逸心中的怒火稍稍平复,面色却依旧冷厉。沈落颜轻声道:“皇上,先让各位妹妹起来吧。”
君云逸寒着脸抬了抬手示意众人起来,沉声道:“卫氏,阿颜说你可恶,可朕看你却是该死。”
方才还振振有词的卫妤语早就被吓呆在当地,连脸上被溅到的茶水都不曾察觉。此时被君云逸点名方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却看不清眼前景象,木然的伸手一抹,原是一片还散发着清香的茶叶挂在眼上,遮挡了视线。
卫妤语顾不得面前的茶盏碎片,慌乱叩首,哭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妾是冤枉的,皇上!”
“你冤枉?”一直未曾开口的闵笙缓缓道:“是借太后抱恙污蔑傅容华之事冤了你?还是口出秽言,以下犯上,冲撞高位嫔妃之事冤了你?”
“我,我.....”在闵笙的接连反问下卫妤语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落颜若有所思的看了闵笙一眼,跟着说道:“你方才言语无状,高谈阔论。面对从六品常在,正四品容华,还有本宫这个从一品淑妃都没有丝毫敬意,你这从八品的更衣可真是威风啊。”
“就是说嘛,当着皇上的面都敢这般放肆,私下里可想而知。”
“卫更衣,你可不是新进宫的嫔妃啊,你的宫规都学到哪去了。”
宫里从来不缺落井下石之人,如今卫妤语失兴于皇帝,你一言我一语恨不能立时定了她的罪。
相较于曲月仪与司轻汐的义愤填膺,闵笙只是面色平静的接过话茬:“卫更衣的规矩是该好好学学了。本宫方才好好回想了一下你说过的话,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说与皇上一体。你卫氏一族的性命是都不想要了吗?”
卫妤语早已一身冷汗,不复之前的神气,形容狼狈的趴在地上哀求道:“皇上饶命!臣妾知错!还请皇上看在臣妾侍奉多年的份上饶了臣妾这一遭吧。”
君云逸周身早已不见怒气,面色冷如生铁,俯视着卫妤语的眼底是泛着寒芒的杀意,漠然道:“更衣卫氏,行为无状,御前失仪,即刻起废......”
“皇上!”一道声音打断了君云逸将要出口的话,循声望去却是楚欢。
眼见君云逸因不悦而皱起了眉,楚欢却没有丝毫畏惧。浅浅一笑,道:“欢儿知道此事皇上自有定夺,不该欢儿开口。只是欢儿有一言希望皇上可以听欢儿说完。”
君云逸淡淡的道:“你说吧。”
楚欢道:“卫更衣的确实犯了大错,即便是赐死也不为过。只是如今尚在正月里,太后娘娘还病着,若是杀生未免不吉。所以欢儿恳请皇上能饶卫更衣一命,全当是为太后娘娘积福了。”
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