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也是为了后面给楚欢求晋封做铺垫。我与建章宫之间已经是快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不过因着皇上的缘故还留有余地,所以她怎么可能看我在后宫独大呢。”
傅嫣锦似懂非懂的道:“所以她便在妃嫔中选了楚欢来与你抗衡?可不管怎么说,皇上也晋了楚欢为昭仪,还只给她赐了封号。入宫不到三年便封了昭仪,这荣宠够盛了。太后还不满,今日还赐了这七尾凤簪,可是要将贵妃之位给她吗?”
沈落颜拉着她在桌边坐下,叹道:“应该是有这个想法的,但不是现在。你方才也说了,欣昭仪入宫不足三载,又无子嗣。即便她出身名门,在资历和子嗣都没有的情况下封贵妃,是难以服众的。建章宫那位在后宫浸淫数十年,也很清楚这一点。”
傅嫣锦想了想道:“那这样说来她是因为皇上没听她的才不高兴的?如果皇上只晋了楚欢一人的位份,即便只是昭仪,她也不会说什么对吧。”
见沈落颜浅浅颔首,傅嫣锦有些得意的继续说道:“可偏偏皇上因为她在除夕宴会上的咄咄逼人而介怀,借着这个由头大封六宫,让她觉得自己说话不管用了,这才有今日之事。”
沈落颜眼中带着深深地厌恶,道:“她只顾着自己的颜面,却丝毫不考虑皇上。她是太后,是皇上的母亲不错,可皇上是天子,是一国之君。那日她态度强硬,看似是商量,实则更像是逼迫,皇上怎么可能继续纵容她。”
傅嫣锦一拍桌子,道:“这是不是就叫什么,哦,天子枕畔,岂容他人酣睡。”
沈落颜垂眸道:“可惜啊,建章宫那位她不懂。皇上本意是给她一个提醒,谁知……唉,皇上又有的烦了。”
傅嫣锦翻了个很不优雅的白眼,道:“她就是一天天闲的没事干,没事找事。赏什么五尾凤簪,哼,她怎么不干脆赏一个九尾凤簪给楚昭仪呢。哎,等等,她不会有想立楚欢为继后的打算吧?”
沈落颜没想到傅嫣锦如此敏锐,会想到这上面来,不觉有些意外,摇头道:“这倒没有,无论继后是谁,都不可能是欣昭仪。”
傅嫣锦疑惑道:“为什么?是因为她曾经流落在外?”
沈落颜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楚欢流落在外近十年,虽然安平候府对外称她被一农家收养,仍旧清白,可到底怎样谁知道呢。无论是皇上太后还是群臣,都不会立一个会被人诟病的女子为后的,所以楚欢这一生,最多只能到贵妃。
想明白了这一点,傅嫣锦不禁有些唏嘘,道:“说到底,她也是可怜人。不过她再可怜,我也不希望她做皇后。”
沈落颜奇道:“这是为什么,你与她也没什么矛盾啊?”
傅嫣锦耸了耸肩,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不喜欢跟她在一块儿。每次见到她总感觉她阴沉沉的,好像有很大的怨念似的。”
沈落颜哭笑不得的戳了戳傅嫣锦的脑袋,道:“胡说什么呢。”
傅嫣锦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笑着起身道:“哎呀,好了不说了。该送的消息我送到了,我也该回去看看冀儿了。”
沈落颜笑道:“这么快就回去了,不留下来用膳吗?豆蔻昨天答应我今天要做牡丹卷的。”
一听“牡丹卷”傅嫣锦就挪不动步子了,可想了想还留在宫中的儿子,傅嫣锦满脸肉疼的道:“不了,还是儿子重要些。”
说完也不等沈落颜再留,逃也似的走了出去,生怕自己再多待一刻就忘了儿子似的。沈落颜看着傅嫣锦的背影咯咯直笑,可想起今日之事,一阵烦忧如蛛网一般携裹了全身。
沈落颜看望过碧凌后,看了看时辰已经快到巳时,便决定随便用些早膳就罢了。刚刚将一碗燕窝喝下去,棠竹便走了进来,禀报道:“娘娘,洛侍卫求见,说是来送二小姐的信。”
自上元节后沈易妍三天两头的往宫里写信,那频率让君云逸这见过世面的君主都吃了一惊。好在经过沈绪的委婉提醒后,沈易妍的来信的时间间隔便长了些。
想起洛明上次抱怨自己一个暗卫,干起给人跑腿送信的活,结果被自己撞了个正着的模样,沈落颜不禁笑道:“请他进来吧。”
棠竹亦是笑着引了洛明进来。洛明进门便看到沈落颜含笑坐在桌边,亦是想起前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回过神来,洛明忙向沈落颜见礼,道:“微臣见过茵淑妃娘娘。这是今早沈大人带进宫的信,皇上立时便遣了微臣送过来。”
沈落颜示意豆蔻接过,掩唇笑道:“本宫多谢洛侍卫了,只是让洛侍卫做着跑腿的活计,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也让本宫不好意思,不如改明儿本宫替你在皇上那讨个赏可好?”
洛明当下便涨红了脸,躬身道:“娘娘,您饶了微臣吧,微臣知错了。娘娘端庄大方,心地善良,能给娘娘您送信,那是微臣三世修来的福气,娘娘您就别跟微臣计较了。”
洛明局促的模样逗笑了众人,唯有湘月低声骂了句“油腔滑调”。
一阵笑闹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