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几个了,伺候的小太监们也是动辄得咎。奴才实在无法,便来请娘娘去劝劝皇上,好歹保重龙体啊。”
赵公公说完便向楚欢恳切的拜下,带着些哀求道:“求娘娘疼疼奴才们吧。”
楚欢却未答应反而推拒道:“往日本宫前去圣宸宫求见,十次里面有八次是见不到皇上的,赵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自然清楚。呵,本宫,哪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劝得动皇上,赵公公找错人了。”
听得这话,赵公公便知这位看起来柔弱的欣德妃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大度,如今这是在与自己清算呢。赵公公是自君云逸儿时便侍候在他身侧的,不论是作为以前的皇子王爷身边的近侍,还是如今皇帝身边内监总管,赵公公都未受过哪个妃嫔这般刁难轻慢。
即便赵公公心怀怨怼,可身上背着的皇令让他只能按耐下来。
赵公公一掀袍角在楚欢脚下的踏板前跪下,叩首道:“娘娘说的哪的话,您与皇上是自幼的情分,如今又身怀有孕,若是您没这个能耐谁还有呢。”
楚欢轻嗤一声,道:“赵公公这话说的,这宫里的妃嫔们,哪一个与皇上没有情分?有皇嗣傍身的也不止本宫一个,赵公公还是去求她们吧。”
“哎呦娘娘,这情分与情分也是不同的。”赵公公转着眼珠思索着该如何回话,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暗中咬了咬牙,道,“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是对皇后有情不假。可这次皇后自作孽,犯下大错,即便皇上再不舍也拗不过律法去。娘娘博学多才,自然知道依律该如何处置。”
赵公公见楚欢神色已然松动,心道已然到了这一步,索性再添一把火算了,便低声道:“皇上贤明自然不会徇私枉法,如今只是一时不忍,若是有人推一把……奴才是个无根之人,一身荣辱都在皇上一念之间,所以奴才只需伺候好皇上即可。至于这中宫是谁,对于奴才来说都是一样的。”
赵公公这话说的极为大胆,若有一字泄露出去便是极刑之罪,可偏偏说中了楚欢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