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只好解释道:“其实一开始我叫‘莫染’,当时我的父母多有不合,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寓意着不染尘世。自我会说话之后,就开始读书认字,偶然间发现了这句诗,觉得‘墨’这个字更好,吵着闹着要改名,父母拗不过我,就依了我。”
“哦,原来是这样啊。”
“你以后,叫我阿墨就好。”
“阿墨……”她笑着,眼睛里有星星。
墨染点头。
“阿墨,阿墨!”
琼玖的欢声笑语,让这间不起眼的屋子有了自己的色彩。
他们,这就算认识了,他想,新的开始。
琼玖不能久留,让别人看了去,又得说闲话了。
她一边跑一边跳着,回了自己的清凉院。
跑回去时和端着水走出去的侍女擦肩而过,侍女忍不住回头看着她。
所有人都很疑惑,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些来的晚的,从没见过小姐像今天一般开心。
贴身的侍女胆子大,开口询问,琼玖只回答,没什么。
她不愿说,侍女们也就不再问了,所有人都没当一回事。
后山,厌离垂头丧气地来到这里。
一旁的十师兄好奇,问道:“你今日怎么了?不过是接待新弟子上山,怎么给你累成这样?”
“嗨,别说了,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他这一抱怨,十师兄厌嗔来了兴趣,往四周瞧了瞧,见大师兄没来,便八卦起来。
“到底发生了何事,与我说说,我保证不说出去。”
“你都不知道,今年咱们华阳山来了个乞丐,蓬头垢面的,那样子……我怕跟你说了你吃不下去饭!”
“那有什么为难的,把他赶下山去不就得了。”
“我本来也是如此想的,没成想……他的血滴在光曜石上,竟然发光了……”
“啊?不会吧?”
说到这,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说的起劲,完全没注意到大师兄来到他们附近。
“你们在说什么呢?”
厌离和厌嗔听见了大师兄的声音,两个人吓得一哆嗦,齐齐站起来:“大师兄好。”
这两个人平日里就是大师兄厌迟的跟班,溜须拍马总少不了他们。
“有什么新鲜事也跟我分享一下。”
两个人看看对方,觉得这事不能隐瞒,便把墨染上了山,还让光曜石发紫光的事一五一十地禀明了厌迟。
“哦?确有此事?”
“师兄,我不敢妄言。”
厌迟思索片刻,道:“此事,我会跟师父禀明的,你们嘴巴严实些,不要到处说,以免节外生枝。”
二人异口同声道:“是,师兄。”
墨染既然是杂役,便不能闲着,他换上了琼玖送给他的新衣服,便开始做事。
这衣服虽算不上多名贵,却整洁得体,他很是喜欢,唯一头疼的是,怕干活的时候弄脏了。
管事一见他,处处看不上,扔给他一把扫帚,让他打扫各个院子。
他没什么异义,照做就是。
累了一上午,他总算完成了所有的打扫任务。
他就又去找了管事,希望能入琼玖的清凉院干活,也能时常看着她。
可是,被管事拒绝了。
管事唾了一口唾沫,睥睨着他。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到大小姐那里去干活,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墨染被他训斥得无地自容,可他仍不想放弃。
“求求您了,我保证我只是去干活,不会去打扰小姐。”
管事嗤笑,道:“想要去清凉院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
墨染仔细听着。
“砍柴,烧水,擦地,做饭……还有弟子们的衣服,全都由你负责清洗,做到我满意为止。”
说完,管事佛袖而去。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些都没什么,他一定努力干活,争取早日去琼玖身边。
他先去后山砍了二十几回柴火,回来之后烧水做饭。
厨房里的厨师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主,好不容易来个能使唤的,那就得物尽其用。
厨师催促得紧,他做饭的时候还把手烫了一下,手臂上泛起了水泡。
忙活了一天了,他还剩什么没干呢?对了,洗衣服。
他拿着衣桶,去了弟子们住的庭院,一开门,就被弟子们丢出来的衣服砸中了,众弟子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全都大笑起来。
墨染安静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进桶里,抿着嘴,不说话。
齐程看不下去了,上前扶住他,对着这些哄堂大笑的弟子,怒目圆瞪。
“你们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