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受伤后,也不能干什么重活,把家里的菜园料理完后,柳安君就坐在厨房烤火。
突然想到刘亦书还一个人待在房间写字,也没有炭火,肯定怪冷的。
她端着火盆来到他的房门前,喊了一声,让刘亦书来开门。
刘亦书打开门口,赶紧接过柳安君手里的火盆。
“你手好了?!我又不冷,不知道端来干什么。”
她撇撇嘴没有回话,兀自端了个小板凳,坐在火盆旁。
刘亦书在写字,她抬头看了看,没想到这小子看着顽皮,字写的还不错,难道真如那个算命先生说的,他天生就是拿笔杆子的料?
“你的毛笔都已经用好久了吧?下次我去镇上给你带两根回来。”
刘亦书只点了点头,又投入自己的事情当中。
火盆很快就不热了,她拿着棍子将下面的炭火翻上来,然后就在地上画着圈圈。
冬天的地上挺潮湿的,晚上睡着也有点冷,看来还得再加床被子。
挺多东西都需要花钱,她明年春天还得想办法多打点猎换钱。
不过山上很危险,她没有太多在山林中生存的技巧,也没有男人的力气,所以靠这个吃饭挺困难的。
好在她认识那个公子,她身边的朋友都挺有钱的,这算是她不错的客户吧。
家里的田地不能荒废了,来年春天还得耕种起来。
“喂,你不是要学写字嘛?我教你。”刘亦书看见她那么无聊,出声道。
她还在想怎么赚钱,听到刘亦书的话,蹭的一下站起来。“好呀!”
她这个初学者舍不得用宣纸,就用刘亦书写过的纸,背面还是可以练手的。
“你不要悬腕,把手放在桌上,放实了。”
刘亦书掰着柳安君的手,将每一根指头都放到对应位置。
“初学者就先从笔画练起。”
他先演示了一遍,然后她跟着画出一样的形状。
还是挺好玩的,她写的起劲,像画画一样,不一会儿就写满一篇了。
“怎么样?”她迫不及待的拿起来给刘亦书看。
“跟屎一样。”他只瞥了一眼,就做出评价。
“臭小子!说什么!”瞪了他一样,还是平静下来继续写。
姐有的是耐心!
写着写着就天黑了,她都没发现刘亦书什么时候点起了煤油灯。
以前都是柳安君教他做这做那,现在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刘亦书得意的不行。
真就像教学生一样,柳安君一闲下来,就把她拉到房间,读书写字。
她是个现代人,知识是有的,只是要转换成古文罢了,所以学的很快。
刘亦书也惊讶于她的速度,明明他还没教她这篇文章,她怎么就会背了。
柳安君表示,但凡经历过高考的孩子,应该都会琵笆行。
像是被打击到了,刘亦书开始比以前更刻苦用功。她还在旁边添油加醋,说她快要赶上他了。
才当了几天师傅,就要被打回原形,刘亦书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腊月二十,学堂放假了。以前放假,刘亦书早就不知道疯到哪里去了,但现在他居然乖乖的待在家里,帮着柳安君洗洗涮涮。
有一帮半大的小子来找刘亦书,想带他去镇上玩。
柳安君也觉得,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需要一些朋友,就催促他赶紧去。
不过刘亦书还是没有丢下手中的碗,甚至头也没抬。
“不去不去,跟他们有什么玩的,我娘以前告诉我,不要跟着他们疯闹。”
“出去玩呗,我出钱!”柳安君以为他是怕没有钱,在朋友那里折了面子。
“都说了不去!我跟他们可不一样,他们整天只知道玩玩闹闹,我还要读书写字呢!”
能有如此觉悟,柳安君应该高兴的,但她总觉着不对劲。
又是一个街天,她和刘亦书走在街上,买过年要用的吃食。
“这个你想不想要?”她指着糖葫芦道。
刘亦书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柳安君,我是十四,不是四岁。”
她撇撇嘴。“不是明年才十四嘛,干嘛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大。”
而且从什么时候起,他居然敢直呼她的大名!
除了笔墨,刘亦书什么都没给自己买,就连她都买了一个香粉。
过年嘛,消费消费很正常。
“崔少爷!过年好呀!”
走着走着,柳安君就看见了崔延。他穿着金丝步履,身上的衣服秀纹繁复,袖口和领口处都是上好的皮毛。
她赶紧打招呼,又将刚刚买的糕点递给崔延旁边的阿福。
“这是刚出炉的梅花糕,崔少爷带回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