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一定又会颠颠地跑上来。

而且,昨晚让她淋了这么大的雨,她有些小脾气,慕斯年也可以理解。

马车并没有驶往永昌侯府,一路向官衙疾驰,因着沈知栩的关系,慕斯年今日一上午都没去官衙,事情肯定垒成一箩筐了,最近,是多事之秋,一想起那些要办的事,慕斯年就隐隐觉得头疼。

沈知栩一连修养了半个月,其实,原也没必要修养这么久,只是,芷若把她押在院子里,三令五申,一定要她静养。

其实,她明白芷若的意思,芷若怕她还惦记着慕斯年,所以刻意让慕斯年离她的距离远些,想着距离能够冲淡感情。

她明白,梦境之事未必是真,但是,慕斯年不爱她却是真的。

慕斯年志向远大,志在官场,不在儿女私情。永昌侯又是贵族的代表人物,向来瞧不起她父亲这种半路出头的寒门子弟。

京城人脉网错综复杂,世家大多以永昌侯府为尊,大郢一半的命脉都掌握在世家当中。

帝王集权,怎么愿意受世家控制。于是,扶持了她父亲。但皇帝又不能明面上违逆世家的意思。给她父亲的支持少之又少,国公府表面尊贵,实际是在水深火热当中。

这样的情况,她嫁过去,只能找罪受。

何苦呢?

而且,想起那天她那么狼狈地躲雨,等他那么久,他不能来,也没托人告诉她一声,反而在另一个地方,温香软玉在怀,说不准还在和什么人高谈阔论,她就为自己感到悲哀。

他真得不值得。

芷若抱着花侯在一旁,她看见沈知栩神色忽暗忽明,一会沉痛,一会释然,心知沈知栩是想起慕斯年了,正打算说什么话转移转移沈知栩的注意力,沈知栩突然拍案而起,

“芷若,备马车!”

马车叮铃叮铃,一路行,一路响,引得行人纷纷侧目,沈知栩心思灵巧,在马车周围挂了风铃,风铃清脆悦耳的响声正好盖过车轮的噜噜声,十分别致。

马车在宽阔繁华的街道上一路奔驰,随着马蹄高高扬起,骏马长嘶一声,马车在一个胡同口停了下来。

胡同口极其狭小,马车无法行走,沈知栩让芷若留在马车上,自己步行前往。

胡同曲曲折折,沈知栩大病初愈,没多久就走累了,幸好,还是走到了。

沈知栩抬头,头上一块木板边缘已经有些损坏,风吹雨打下,已经看不清木板本来的颜色,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两个字——鬼医。

见有来客,十三蹦蹦跳跳地跳到沈知栩面前,正在换牙的年纪,缺了两颗门牙,说话有些漏风,“姊姊来了,阿爷今天有客。”

有客?这倒有些蹊跷。沈知栩蹲下身,摸了摸十三的脑袋,笑问,“那你去问一下阿爷,姊姊可以进去吗?”

十三听了,依旧蹦蹦跳跳地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阿爷说请进。”

说完,不等沈知栩回答,十三就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沈知栩好笑地摇摇头,推门,走进去。

屋内的装扮和屋外截然不同,若说屋外是破败不堪,屋内就是低调的奢华。

沈知栩没有多看,拐过几个弯,隔着屏风,拱了拱手,“师父。”

这屏风乍一看不怎么样,细一看才会发现它是用一整块墨玉雕刻而成,上面游龙画凤,精致飘逸。

屏风后似乎还有一个人,沈知栩看了看,没多想,以为是师父的病人,师父偶尔也会收几个病人。

“上一次来什么时候?”苍老的声音从屏风后漂出,沈知栩心一紧。

下意识就要跟鬼医解释。鬼医却没那个心思听她解释,手上金针动个不停。

“小羽毛,过来,让我看看你学的怎么样了?”

沈知栩嘴一抽,很想纠正他,却还是压了下去。

她名字里带了个栩字,师父就总是叫她小羽毛。

她提过几次,他都不予采纳,她于是就不再提了。

她拎起裙摆,绕过屏风,刚好看见师父在给一个人施针,她安静地立在一侧,等师父施针完毕。

鬼医手上动作不停,金针翻飞,速度快到让沈知栩咋舌,突然,鬼医停下来,对着沈知栩招了招手,“剩下的两针,你来!”

“让他的右手臂僵硬三刻钟,不能多,也不能少,就三刻钟。”

她呼吸一滞,她还没在人身上施过针。

但是,她知道,师父的命令她不能违背。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手接过金针,鬼医站起来,将位子让给了沈知栩。

沈知栩坐过去,抬头。她目光一滞,险些要呼不出气来。

慕斯年!他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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