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妈妈想着自己也不亏,只得应允。
很快,花魁大赛将近,夏至随手写了一幅字,以及花魁大赛倒计时的公告,吩咐小叁将它在楼外的公告栏上贴了。戴上面纱,去张罗最后的舞台布置。
“落香。”
见到落香上来楼,清秋叫住她。后者转身行礼,微卷的鬓发衬得整张脸更为娇俏可爱:“清秋姐姐。”
“今夜的比赛,你可备好?若想做花魁,我能帮你。”
清秋十分喜欢这孩子,稚嫩可爱又有潜力,自身大气自有骄傲。这样的孩子,清秋倒不希望她留身花楼,但若是人家自愿栖身于此,清秋也不可能强行带她走。
“我,我要做花魁。”
她出神的呢喃一句,又兀自摇摇头:“不,姐姐,我不想留在这儿。”
落香水眸暗淡,忽而满眶含泪,扑进清秋怀中,拉着手:“我想走。”
带着哭腔的声音,清秋看这小模样,真是心疼死人。一惊,连忙问了家居何处,为何至此。落香连连摇头,却是不说。
思考半晌,清秋开口:“别哭,你可信我?”
“如果连清秋姐姐都不信,我怕是也没得可信了。”
落香哭的梨花带雨,美丽动人,却是真的心里难过。她一时兴起来此,本以为游刃有余,却深陷沼泽,误签卖身,一时混乱,无路可走。清秋至此,虽然身处花楼,却一尘不染,聪颖机灵,把握先机,还十分善待她。
落香几日观察,也发现了清秋的去意,若是此时不抓紧时机,怕是再出不去。
“那好,你听着。”清秋凝神,附耳分析。
这花魁比出来,不仅是名声大噪,成为众人之首,更有额外诱人奖励,而落香正可以用这奖励换得在花册去名,恢复自由身。清秋虽有花满楼四分之三的盈余,但这楼的名义、主权、卖身契还是在陈妈妈手里,清秋可以帮着说话,却没法直接做主放人,而且,她也没有买下这楼的意思。
深思片刻,落香止了哭泣:“好,我听姐姐的!”
几句亲昵的呼唤叫得清秋心花怒放,又道:“那你等会就跳个‘落花’,开场就如此如此……”
听了清秋的安排,落香睁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连连点头,再行了礼,回房练习。
唤了小肆,清秋交代他准备表演材料:“记住,找个与落香身形相似的试试,别今晚砸了场子!”
等小肆离去,清秋转身要走,却被折扇挡住去路。
“姑娘止步。”
折扇主人声音倒是不错,他身着明黄衣袍,金冠束发,正一手牵袖,一手执扇,侧身一转,挡在清秋跟前:“姑娘,我半日寻不见楼里的老鸨,你可否给我开个包厢?”
听着男子言语间自有气势,清秋抬头仔细打量了这人——玉面红唇,五官端正,凤眸狭长,气宇轩昂,倒是个倜傥公子。
“放肆!收起你的狗眼。”
一声严肃的声音响起,清秋撇过头,这才发现公子身后还跟了个佩剑的玄衣男子。
“无碍。”
公子抬手,拦下上步的手下:“莫惊扰了姑娘。”
闻言,清秋对这两人没多少好印象,叹了口气,兀自上前对着那手下:“请问,我高还是你家公子高?”
公子无言,挑眉看戏。
手下皱了皱眉,好半晌才回答:“公子高,你?矮、低下!”
清秋勾了勾唇,在那手下面前经过,丢下一句话,再回首欠身,在前领路:“公子随我来。”
那声音不大不小,轻飘飘的一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狗眼,看人低。
公子笑笑,摇摇头让手下跟上。
领着人到了前台,清秋樱唇轻启:“小伍,办个贵宾卡。”
壮士小伍应了,拿出张金灿灿的小卡,递上一本名册:“公子贵姓,家住何方?”
清秋打开名册,拿了笔墨就要往上填写。
公子困惑,清秋只道他衣着品味高贵,必是要个贵宾包厢才能匹配,这不,要亲自为其办个卡,短短几句叫人听着也察不出什么错处,只得随她去。
清秋见他言行举止,饰物花纹繁琐,处处透出个尊贵气息,定不是一般人,当然要趁机敲诈一笔。
姓季,字阜盛,家居东陆。
清秋闻言,心上一惊,莫不是……思虑片刻,感觉到探究的视线越发深切,她侧过脸,还是别多想了。
填写资料的速度飞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算账本,清秋美眸流转,眼里是暗自的窃喜,填写完毕,笔墨一丢,她回眸要说什么,接触到打量的目光,一怔,看向别处,又回视。神情变化,皆被公子看在眼里。
清秋递上那金卡,解释道:“公子请看,这卡是您在花满楼身份的象征,凭借此卡……”
她浅笑,笑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