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耶律洪基允婚后,萧峰拜别耶律洪基便携阿朱回到南京,入得城内,阿朱见南京城街宽阔,市肆繁华,远胜上京,来来往往的都是南朝百姓,所听到的也尽是中原言语,恍如回到了中土一般,阿朱也甚是欢喜。
入城已是晌午,萧峰便下马交予室里后命他先行回府,自己则缓缓牵着阿朱而行,阿朱细细观瞧坊市、廨舍、寺观、官衙等密布四城,一时观之不尽。只是,阿朱拉着萧峰奇道:“萧大王,怎地你到了属地都没有人识得你呀?”萧峰听她打趣自己,刮了刮她的鼻尖道:“你啊,就知道取笑你大哥我。”说着拥她入怀后,在她耳畔轻声说道:“为了方便,我一般出门不着华服,作为大王出门时一般坐车,所以识得我就是南院大王的人极少。”阿朱吐了吐舌头道:“那我可要小心,不能泄了你的秘密哦。”萧峰哈哈一笑道:“你随意,饿不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在得到阿朱粲然点头后,牵好阿朱穿街寻巷而去。
对于南京城,萧峰早已逛的熟极,要寻什么早已习惯于直奔目的地,可此刻伴着阿朱,却觉得风景太好,不舍得走得太快。二人漫行间来到一座位于僻静小巷的餐馆,出来迎接的非是一般餐馆的小二,而是一位精神矍铄地老者,那老者一见萧峰兴奋地道:“哟,是萧小子啊,好久不来,老样子吗?”萧峰哈哈一笑道:“陈伯,今儿加俩小菜,您看着来吧。”
老者疑惑地看着被萧峰紧紧牵着的阿朱,略带试探地问道:“来来来,快坐,这位是你心心念念的夫人吗?”阿朱惊疑间只听得萧峰道:“是的,此番所去日久,正是去寻回了她。”说着便拉着阿朱入座,这小店拢共也就五六张桌子,此时虽无客人,但也没啥可挑选的,萧峰也就是找了张靠窗小桌坐好,那陈伯听他如此说,也不多问,道了声恭喜,转身进入后厨备菜去了。
阿朱问萧峰道:“陈伯看来与你很熟啊。”
萧峰点点头道:“嗯,从前想喝酒时,便常来这小店,他家酒好、菜好、人还少。”
阿朱咯咯笑道:“酒好最是要紧吧,你怕是喝空人家酒窖很多次了吧。”
萧峰尴尬挠挠头道:“哈哈是啦,所以有时也自己带些来。”
二人正自闲聊间,陈伯已端出几道菜加一小壶酒来,一见着小酒壶萧峰酒皱眉看着陈伯道:“陈伯,我这般久没来,咱家现在没存酒了吗”他的疑问却被陈伯瞪了回去道:“带着夫人喝什么喝。”看着阿朱又道:“来,萧夫人,这是拙荆送你的桃花酒。”萧峰听见陈伯唤阿朱为“萧夫人”暗自有些窃喜,但也怕阿朱不快,正不知如何间,却见阿朱坦然起身应道:“谢谢陈伯,也麻烦您帮忙谢过贵夫人。”陈伯看着阿朱哈哈笑着道:“好好好,好姑娘,快坐,要是这小子欺负于你就跟陈伯说,下次他来陈伯也不给他酒喝。”说罢笑着复又进后厨去了。
萧峰干瞪着他的背影道:“哼,为什么就是我欺负你啦。”阿朱戏谑道:“哦?那是我欺负你吗?”萧峰忙道:“哪有哪有,你怎会欺负于我,是吧,萧夫人。”眼见阿朱听到这个称呼,脸都要红到耳根了,大笑着拿酒杯为阿朱斟满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不满地砸了砸嘴,感叹这小酒壶装的酒,若是拿酒碗怕是一碗就没了。
阿朱知他心意,忙端起两杯,塞了一杯到他手里碰了一下杯道:“好啦,中午先将就一下罢,晚上我陪你多喝点。”萧峰哈哈一笑,干尽杯中酒道:“遵命,夫人。”阿朱俏脸微红,轻锤了一下萧峰,倒也未反驳,只默默也饮尽杯中酒,看得萧峰心神为之一荡。
餐毕两人辞别陈伯,又悠悠逛了一下午,才徐徐遛回城之西南的南院大王府。二人一路行进入内,府内仆役见到二人并未多有奇怪,只躬身问“大王、王妃安好”后便自行离开。
阿朱低声对萧峰道:“哼,肯定是室里那小子教的?”萧峰哈哈笑道:“嗯?不对吗?”阿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都是他大王教坏的。”
入得大王府,二人当然自在的紧,晚上阿朱依言陪萧峰好好喝了个畅快后,被萧峰拉入自己房中准备就寝。
阿朱见萧峰直接从柜中抱出略显陈旧地用于打地铺的一应事物,而床上被褥看起极新,心中惊疑道:“大哥,莫非你平时还在自己卧房打地铺吗?”
萧峰动作一顿,他怕自己这几年的伤心会令阿朱难过,所以从未多言,此刻此举被阿朱发现却再难躲避,只得道:“嗯,你不在时,我总盼着,从地上睡起来后,能在床上见到你。”
听闻此言,阿朱那还不明这包涵了多少萧峰对自己深深的思念,加之白日连陈伯都知道自己,那必是萧峰总去喝闷酒所致,感念间纵身扑入萧峰怀中,抱紧他道:“大哥,对不起,若非阿朱当时自作主张,也不会,也不会…”萧峰爱怜地抚着她的一头青丝道:“不会什么,这不都挺好的吗?更何况,我很快就能睡床了,不是吗?”
阿朱正感动间,忽听得萧峰说起这等浑话来,又忆起那日醉酒后对他上下其手,羞的一把推开他,在他哈哈大笑间,飞身钻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