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与大哥、大嫂知道。早听闻大哥喜好饮酒,小妹已然吩咐了备上了不少好酒,稍后端得上来,小妹给大哥、大嫂斟酒。”
阿朱道:“二弟妹可真细心,那我就先替我家夫君多谢你啦,若是我们喝空酒窖,还望勿怪。”阿朱在外一般只唤萧峰为“大哥”,在大辽时若逢正式场合也只唤他作“大王”,萧峰这还是第一次在旁人面前听她唤自己为“我家夫君”,欣喜不已,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攥住了她的小手。见他握来,阿朱知他心意,娇嗔地瞟了他一眼,到未挣脱。
李清露见状笑道:“曾听我夫郎说起大哥、大嫂之间感情甚笃,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阿朱含羞道:“是啦,夫君对我极好,相信二弟对你也是一般。”
此时已有侍婢端上酒菜来,五人推杯换盏间,吃得极为尽兴。众人合计了一下,此时已然入冬,萧峰等人先在此盘桓一段时日,待问过段誉动向,邀他一同过个年后,萧峰再携了阿朱隐居而去。
萧峰又回到了西行时那般有酒喝、有架打还有阿朱在身旁的日子,比那时更为开心的是还卸下了身上重担,轻松无比。阿朱则经常和李清露聊天,李清露本是鲜卑拓跋人,天生尚武,而她对江湖又格外向往,虚竹并不曾真的闯荡过江湖,无法与她多加叙说,于是总拉着阿朱给她讲些江湖上的故事,阿朱当然也是乐意之至。
这般过了几天后,恰逢那鸾天部柳姓首领,前来向虚竹汇报宫务,见到萧峰后未等萧峰开口,倒先上前深施一礼道:“对不起啦萧大侠,当年错怪了你,还打了你一掌。”
萧峰被错怪得多了,比她骂的狠的,打得狠的,足多得是。曾经的萧峰,最是受不得给人冤枉了去,而如今,只要阿朱还在,他何惧哉!是以对于这点小事早已不放在心上,拱手回礼道:“姑娘不必挂怀,萧某还要多谢姑娘曾一直照拂于阿朱。”
柳首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当阿朱是自家妹妹,萧大侠何须言谢,还望你能一直如现在这般好好待阿朱妹妹。”萧峰一笑道:“这是自然,能让阿朱一生平安喜乐,是萧某平生夙愿。”见此情状,柳首领也不多言,向虚竹施礼告退后,自去寻阿朱叙旧去了。
阿朱重遇旧人,自是一番热闹,待她归来时,见萧峰晒着月光,抱着酒坛斜靠在栏杆上,一脚曲腿踏着凭栏,一脚斜斜踩着地面,手中拿着一个酒碗,一碗一碗地捞着酒喝,那潇洒豪迈的模样,煞是好看。
阿朱一蹦一跳地来到萧峰身前,笑吟吟地俯下身向他问道:“大哥,你这回喝的是什么酒?”
萧峰捞出一碗,递给阿朱道:“你尝尝看,这是槐花蜜酒,还挺甜的。”
阿朱接过酒碗,却不就喝,眼中闪着顽皮的神色,端着碗靠着萧峰的腿,坐在了凭栏上,侧着头娇声问他道:“大哥,是这酒甜,还是阿朱甜?”
萧峰已经习惯了她这般时不时地乱问,毫不迟疑地道:“你甜,你最甜。”说着便要去拉阿朱的手。
阿朱柔媚一笑,抽回手来不给他碰。萧峰握了个空,倒也不恼,回手支着头看她意欲如何。阿朱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在他腹间划了几个圈,秀眉一挑道:“大哥想不想来点儿更甜的?”萧峰猜到她的念头,但不知她要如何做,心想难得这小妮如此主动,自是要配合她,于是说到:“那怎么才是更甜的呢?”
阿朱伸手摸向他怀中的酒坛,萧峰此刻也觉得这酒坛颇为碍事,不劳她动手,一挥手轻飘飘地将那沉甸甸的酒坛送出数米后,双手一齐枕至脑后,示意她继续。
压下心头阵阵羞意,阿朱轻咬朱唇,眼神在他身上转了几转后,一挑下巴转过头去,抬起手中酒碗,喝了一口后将酒碗放在一边,随后伸出双手,宛若猫儿前爪般一下又一下地扒在他的胸口与肩头,双眼一眯,含着酒吻上了他的唇。
萧峰只觉一股炸裂感自唇间到后脑,再通至全身,萧峰吮着她的口唇,咽下酒液后仍不知足,继续吮吸着阿朱口内那比酒浆还甜上几分的津液,迷蒙地抽出头下手掌,意欲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离开,但这口甜酒过于醉人,试了几次萧峰的手臂都只是在空中无力地乱挥,根本没能碰到阿朱的身体。好在阿朱也没着急离开,将萧峰压在柱上回以百倍的热情。
阿朱感受着萧峰的瘫软无力,心中得意之至,原来他平时欺负自己的感觉这般好啊!于是轻轻松开萧峰,学着他往日的样子,又啄了一下他的唇边道:“甜吗?”
萧峰道:“甜。”
阿朱音调微微提高,又添了几丝媚意道:“够吗?”
萧峰道:“不够。”说着喉结滚动,下巴一扬就欲回吻,却被眼疾手快地阿朱一把推回他的下巴,复又按回柱子上。
颇为满意地听得萧峰轻“哼”出声,阿朱这才回过身来,又含住一口酒,俯身吻了下去。感到萧峰的身体明显颤抖了起来,阿朱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将他又按在柱子上,假作疑问地嘟着腮,眨着一双似水凝眸斜斜看向萧峰道:“要不要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