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在荷叶下忍不住地上扬,感受着春日暖融融地阳光,萧峰复又闭上了双眼,这次是真的轻轻睡去了。
许久方到得听香水榭,阿朱这才叫醒了萧峰。萧峰放眼望去,见是一个小州上有□□间房屋,其中两座是楼房,房中间或点着灯,不禁奇道:“咦?你这么多年没住,怎么还有人?”
阿朱道:“公子对我和阿碧极好,是单独还有园丁花匠等服侍我们,应该是我离开后,他们也还在。”说着入内寻去,果见老顾等人依旧还在,自又是一番感慨。阿朱亲手为萧峰做了好几道小菜,什么樱桃火腿,梅花糟鸭等摆了一桌,同时也启出了多年前酿下的酒液,此时已成为了陈年佳酿,直喝的萧峰眉开眼笑。
这日晚间,萧峰沐浴后换过了热水,叫阿朱也来沐浴休息一番,却见被叫来的阿朱看着他咯咯地笑个不停,低头仔细看了看自己,觉得衣衫齐整,再摸摸脸上也没有异物,便问她为何发笑。萧峰以为她是想到白日说的“鸳鸯戏水”,琢磨着那再洗一次又何妨,扯着她便要往屏风后去,可阿朱却是轻轻挣脱只含着笑推他出去,并不答话。
阿朱泡在浴桶中,想着刚刚的场景,还是根本止不住疯狂上扬的嘴角,原来刚刚萧峰沐浴后,虽换过了干衣,但头发只是半干,水滴顺着发丝滑落,印湿了他棉白的单衣,隐隐半透着印出了他衣衫下如同刀砍斧刻的肌肉轮廓,虽早已无数次地直视过他,但仍是看得阿朱羞怯激动不已,最终化为笑声,直笑得前仰后合。阿朱随手拨弄着水,心下暗暗有了计较。
萧峰被她笑得心头发毛,但问她又不答,只得默默坐在桌边,心想待会可要狠狠逼问一下这丫头。
所待不久,就听得屏风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见到阿朱扒着屏风边儿悄悄地探出半个脑袋,见被他发现,忙一下缩了回去。萧峰也不急,只支着头等着看她要干什么。
没有让他等太久,阿朱复又伸了头出来,这次是一个完整地脑袋,对他说道:“大哥,你猜猜,我刚刚在笑什么?”说这也不待他回答,径自从屏风后走出。
萧峰呼吸不由得一滞,见烛光映照下,本就清丽脱俗的阿朱,套着一个月白纱衣,透出了里面的白绸裤子及大红肚兜,发丝还未擦干,水滴点点滑落,将她的纱衣紧紧贴在身上,描摹出她玲珑的曲线,显得此刻的她格外地娇艳可爱。萧峰不禁想起那耶律渊来,暗道:“当日他说什么来着?嗯,好像是什么清水芙蓉来着?还是读书人会形容!”
正自想着,只见阿朱款款向他走来,一把勾住他的腰带,忙顺了她的力道站起,负手在她面前站直。
阿朱一把拽起了萧峰后,放开他的腰带,点着他的腹肌,看到此刻萧峰身上水渍已然干透,心道了一句“不好玩了。”嘴中仍娇声道:“大哥,你可知刚刚我在笑什么了?”一把抓牢萧峰伸手欲摸向自己的手掌,自己则是轻缓缓反手拽开了挂在脖上的肚兜带子,本以为肚兜会立时滑落,却没想到却因身上实在太湿而动都没动。阿朱难掩心中疑虑,低头看去,脸上登时全无娇媚之态。
萧峰看着她疑惑瑧首的模样,笑容越扯越大,知她是没玩好,眼见她又摸上了自己秀白的脖颈,忙一把按住,俯首到她脖后,撩开她的湿发,一张嘴便咬住了她的衣带,用有些含混不清的声音说道:“我来。”
听香水榭的烛台若有意识,此刻必是十分委屈,原是好好地站在桌上,为久未相见的主人照明,奈何却被晃动得不断地吞吐明灭,本还在努力挣扎着,想绽放光华,却被一阵忽然袭来的猛烈掌风扑灭,只余一丝烟火,幽幽叹息着这深夜的漫长。
离了听香水榭,萧峰与阿朱复又共乘而去,路过天台山一路向北,行过泰安、卫辉,返行过当年千里南下之路。
这一路来二人谈谈说说、吃吃玩玩,两情缱绻,所过之处看去尽是旖旎风光。两人说好,这一路随心而玩,若是遇到喜欢的城市,想做的事情,再行思考定居不迟。
途中二人又得遇吴长老,此时吴长老已收到萧峰为了帮扶大宋,拒不受封平南大元帅之位,叛出大辽的消息。此番寻来,坚决要请萧峰重做丐帮帮主。萧峰言辞抗拒,只道自己确是契丹人,真的不能出任丐帮帮主。最后见到吴长老跪着拦住二人去路,心下实在不忍,只得应了他说,如若以后有了丐帮帮主的继任人选,一定会去传给他“打狗棒法”和“降龙廿八掌”。吴长老眼见实在无计可施,这才放了他们离去。
萧峰不免感慨,当年丐帮赶他离开时,还颇有怨恨及不舍,如今让他回去,只余怀念,想回去的心到是半分也没有了,说着还蹭到阿朱耳旁道:“说起来,还要感谢他们当年那般对我,才能认识了你。”
阿朱回手拍拍他的侧颊,回道:“我相信,若换个地点,换个方式,我们也会在一起,也会这般相识相爱的。”
萧峰一低头,将喉间散落的轻笑,均埋于阿朱颈窝,心道:“是啊,若是没有这般多的世事变故,我只要能见到我的阿朱,一定还会爱上她。也许那样她还能一直平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