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我是担心,若叛徒看见我身边有高手保护,必定会改变计划,不敢暴露蛛丝马脚。如果这样,我不知道何时才能揪出这个叛徒。四楼是我花了多年心血才培养起来的势力,如果就这样被毁了,只怕日后玄庄就是张冕的天下了,届时……哎,不说了,顺其自然吧。”
“……小怡……我。”
殊清神色凝重,欲言又止。
谭怡看着殊清,笑着摇了摇头:“放心吧,我相信有你在,今夜我必定会安然无恙的。我们继续走吧。”
看着殊清的隐忍犹豫,她知道,他懂了她意思。
殊清这人,闹腾大条,却并非是不顾大局的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做。
只有在猎物孤立无援时,敌人才会放下戒备,肆无忌惮的暴露他们的野心。
所以,他必须离开。
远处有脚步声靠近,殊清死死盯住她,因为隐忍而沙哑着问:“我要怎么做?”
俯耳同他讲了计划,复又将令牌放在他手中。“等我消息。”
殊清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嘎嘣作响,末了径直跳下马车,走了几步又停下,异常冷酷道:“若你敢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恨你一辈子!”
心尖猛地一颤,谭怡木然的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人。
有些欣喜,更多的却是担忧。
对于这样的殊清,她要怎么办啊?
“主子。”
梅低声道。
收回神思,谭怡掀起车帘,看向梅身后的四人:“靠近些!”
夜幕下,四名黑色劲装的面具少年,齐齐跪在马车前,向她见礼。
“春,拜见少主!”
“夏,拜见少主!”
“秋,拜见少主!”
“冬,拜见少主!”
扫一眼躬身垂首的四人,谭怡微微眯起双眼。
春、夏、秋、冬四楼是上京暗桩的主力,并不受紫云阁与红樱楼管制,只听命于她一人。
可如今,有人不但破了规矩,还与张冕扯上了联系。
想到这,她有些寒心。
目光依次扫过眼前的四位少年,最后落在冬身上,她下令道:“四楼主听令!”
“请少主吩咐!”
“请少主吩咐!”
“请少主吩咐!”
“请少主吩咐!”
“春楼化整为零,固守上京暗桩,赤墨令不出,誓不现身。”
“……春楼遵命!”
示意春楼离开,她又道:“夏、秋二楼分别前往东越、南湘。与我庄弟子接头后藏匿身份,等我命令。即刻出发!”
“夏楼遵命!”
“秋楼遵命!”
领命后,二人朝着不同方向没入黑夜。
谭怡靠上车壁,闭住了眼睛。
“少主,冬楼……”
等了许久不见吩咐,冬楼楼主出声,试探性的问。
谭怡懒洋洋道:“去西楚吧。”
“是。”
说罢,冬楼主便准备动身。
梅却忽然唤住冬:“冬楼主等等!”
冬停下,转身回来问:“梅护卫有事?”
梅露出一个老少皆宜的笑,道:“少主也要去西楚,你便与我们同行,顺便保护少主如何?”
冬一震,转头看向马车,有些震惊:“保护?少主?”
梅认真点头:“正是。”
冬面具下的双眼微微眯起,尽是不情愿:“少主的功夫,当今世上可没几个是对手,梅护卫确定要我保护?”
梅盯着冬,皱眉反问:“冬楼主莫非不想保护少主?”
冬闻言瞪梅,赶紧看向马车解释:“属下不敢,只是……”
“只是四楼只做本少主交代的事,并不负责本少主的安全吗?”谭怡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接住冬的后半句话道。
冬眼神一沉,朝着马车躬身请罪:“少主赎罪,属下只是不明白为何梅护卫定要我与之同行。”
谭怡懒洋洋的解释:“这还不简单吗?此番前往西楚,本少主不准备暴露身份。梅的功夫虽不差,但若真遇上强敌,也未必能应付得来,你的功夫是四楼之最,叫上你为她垫背,就算本少主受伤,庄主要责罚也是责罚你,可就落不到她自己身上……”
“……额。”冬一愣,看着梅的眼神都是难以置信和鄙夷。
梅一仰头,满脸通红道:“你们四楼虽然不直接负责少主安危,但既然同路,少主的安危就有你一份,哼……”
冬嘴角抽了抽,愣在原地半天才缓过神来:“让我保护少主没问题,但你得把这月的月银都给我。”
“凭什么?”闻言,梅立刻捂住荷包,瞪住冬生怕被抢走。
冬冷冷道:“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