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有所消退之后,下楼找了一圈,半个人影都没看见。
“人呢?”嘀咕一声,她拉开大门,满院子撒欢狂奔的百威第一个发现,大耳朵就像对翅膀扑闪扑闪地跑过来。
关昭顺着它过来的方向环顾一圈,才找齐零星待在院子各个角落的几人,训练的训练,干活的干活,好像就剩下她自己没事做。
“再过一会就有点热了,”她顺手给百威端了盆凉白开,“喝完歇会吧?”
又看向叉腰站在太阳底下的虞佳期:“佳期,你不热吗?”
“我?”虞佳期掸了掸衣服:“这算什么,多舒服的天气,我……我要多晒晒,好久没晒太阳了,上一次拥有完美的巧克力皮肤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忘了她的习惯与国内是不太一样,关昭换了个方向问:“要不,我去搬个躺椅来?”
“好啊!”虞佳期也不单是在找借口,这就高兴起来。
躺在关昭找来的躺椅上怡然自得地轻晃,一时间都把最初来院子里的目的给抛诸脑后。
“关,你太贴心了,我爱你。”捧着关昭鼓捣出来的冰镇鲜榨果汁,虞佳期声情并茂。
“快喝吧,冰块要是化完,味道就淡了。”关昭捧着托盘:“我给他们也送点。”
虞佳期吸果汁的动作慢下来,含糊地说:“对,对,要给他们送。”
赵浩成和马其乐受宠若惊:“关姐,这是我在基地里最幸福的时刻。”
关昭恶寒:“幸福就赶紧喝,别膈应我。”
她出来时就看见了摩托车,不过绕到院子另一边,才找到跟着闫山训练的唐湃。
“怎么样?中场休息一下?”她放下托盘,拿起两杯果汁示意。
闫山刚在为唐湃示范,这会人还挂在墙上,听到关昭的声音,松了绳索落到地面上。
救下栗子时,她目睹过一次闫山挂着绳索下井,不过远没有在半空中来得直观。他控制力很好,可以说极为精准,降落缓冲站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而且快得惊人。
唐湃两手捂着杯子抿了一口:“谢谢昭昭姐,我很喜欢。”
关昭几乎是下意识地摸了把他有几缕翘起来的头发:“厨房还有,喜欢可以续杯。”别说,软软的,手感不错。
她摸完,表情僵硬,迟滞了几秒才忙抽回手,挠了挠额角:“不好意思,手痒,手痒。”
要不要跟他解释,这是因为平时总摸百威和马其乐习惯了?这么说会不会不太好?
关昭囧了。
和她预想的几种反应都不一样,唐湃比她还呆滞,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嗯,挺好,不是,我的意思是没事的,没事。”他越说脸越红,好不容易把一句话说完,活像只水煮大虾。
闫山解掉安全绳才走过来,他也不接杯子,就着关昭的手喝了一口:“昭昭真好。”
“没长手啊!”关昭想给他来一巴掌,但看他头颈上都是汗,不用想也知道碰到肯定湿淋淋的不舒服,下不去手。
“累了,没力气。”闫山认真答。
关昭失语,皱起鼻子看他,想不到为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这个人能如此厚颜无耻,睁着眼说瞎话,合着单手速降的人不是他吗?
“再喝一口,”闫山低头,“喝不到了。”
关昭在大脑恢复正常运转之前,肌肉记忆就已经先操控了身体,她托着杯子倾斜了一点,方便对方喝到剩下的果汁。
等意识回笼,再想后悔已经晚了。当着唐湃一个实习新人的面,暴力殴打队长绝对会产生很恶劣的影响。
闫山心满意足,回头看唐湃:“你这是,又中暑了?”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关昭觉得唐湃涨红的脸白了白:“没有,没有,我是,我是不禁晒,一晒就红。”
“嗯,自己注意身体。”闫山没再说什么。
赵浩成和马其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围在虞佳期的躺椅边,觉得地面不算烫,干脆席地而坐,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你们觉得,闫队是故意的吗?”这是马其乐问的。
虞佳期半躺着,一条手臂搭在脸上:“闫队不是那样的人。”
赵浩成持保留意见。
闫山没休息太久,关昭闲着没事做,就留下来看他们训练,她也挺好奇的。
唐湃学习进度很快,闫山就提议:“给你演示下几种绳结固定方式。”
唐湃当然不会拒绝:“好,那个,能慢一点吗?我怕记不住。”
“可以,”闫山扭头看关昭,“昭昭,来帮帮忙?”
“我?我能帮什么忙?”关昭没听见两人刚才的对话,好奇地走过来。
闫山拾起一根缆绳,在她腰上绕了一圈:“这是种最简单,又足够结实的单套救援结,应用的范围比较广。”
关昭出于配合,没有乱动,不过闫山是站在她背后,每讲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