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偏头观察她的表情，“有计划了？”
“算是吧，”关昭托腮的手换了一边，“我……不想继续留在救援队了。”
小孟“哦”了一声：“跟闫队长吵架了？”
“什么呀，我跟他有什么好吵的，”关昭不满，“就不能是因为我吃不了苦，后悔了，想跑路吗？”
“切，得了吧，”小孟听也不听，“吃不了苦谁做兽医，早转行政了，我还不知道你。”
“你是夸我吗？我怎么听着阴阳怪气的呢？”关昭斜她一眼。
“别转移话题，”小孟追问，“你就老实说，是不是因为闫队长吧。”
“……是。”关昭承认得不情不愿。
小孟一耸肩：“我就知道。”
“就……前两天不是一起在找凸凸吗？回来之后，我一时糊涂，就亲了他一下。”关昭也不耐烦支支吾吾的，直接来了个竹筒倒豆子：“然后他就亲回来了，第二天还变本加厉，我接受不了。”
“我知道是我主动的，这点我实在不应该。但我没有跟他复合的意思啊，现在闫山好像认为是我默许了什么，表现得越来越明显了。我想拒绝，又说不出口。救援队的人这段时间都在基地，我怕他们也知道了，最后闹得下不来台。想着，干脆避开。”关昭脸越说越皱。
小孟听完，不可思议地眨眨眼睛：“就这？”
“就……这……”关昭呆呆地重复了一遍，随即瞪大眼：“我愁得发际线都要后移了，你这个反应太对不起我了吧！”
小孟努力做出严肃的模样，结果一开口就破功：“哈哈哈，不好意思，我真忍不住，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哈哈哈哈！”
关昭使劲戳她：“我叫你姐姐行不行？别幸灾乐祸啊，这事对我来说已经够大了！”
“好吧好吧，”小孟应承，“那我问你，为什么不能跟他明说？”
“不是不能，”关昭强调，“是说不出口。”
小孟眉毛挑起：“舍不得吧？”
“是有点，”关昭大方承认，“我确实喜欢他，但我真的不能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小孟不解：“你这不是跟自己对着干？”
“我不敢信他了，”关昭还是第一次跟小孟提这件事，“我们大学在一起过，结果毕业第二天，他一声不响就消失了，人间蒸发，了无音讯那种。你第一次见他时，也是我们分手后第一次见面。”
“还有这事？”小孟听得一愣一愣：“你不早说。他怎么也是这种人。”
“我也没想到后面还会跟他有交集啊。”关昭苦恼道。
小孟大为摇头：“这我就得说说你，有这样的事横着，你还……算了算了，我也知道，这事不由人。”
她还想说两句，关昭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两人一起看向屏幕，来电人——闫山。
“说曹操，曹操到……”小孟抬抬下巴：“愣着干嘛，接电话。”
关昭不太愿意：“他打来干什么？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讲话。”
“免提，免提。”小孟提醒。
关昭忙按了扬声键，闫山的声音外放在两人之间：“昭昭？”
“……嗯，”关昭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有事吗？”
“你还在外面？”闫山问。
“嗯。”关昭相信少说少错。
“那几点回来？发我地址，我去接你。”即使经过设备过滤，也能听出他声音里的温柔。
关昭狂指手机，给小孟使眼色，表示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孟想了想，做口型：说你今天不回去。
关昭：？
“你搞什么？”关昭捂住手机，用自己都听不清的气声问。
“信我，去我那。”小孟比划，指指自己。
关昭才点点头，回复闫山：“不用了，我今天不回去。”
那边闫山的声音明显一顿：“你一个人？”
“跟小孟。”关昭接收到小孟给的讯号，如实答。
“好，注意安全，有事就打给我。”闫山没多问，很快挂了电话。
“我今晚真去你那啊？”关昭问。
小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难道我还能让你大晚上一个人待在外面？这不是在帮你尽快达成目的。”
“什么目的？”关昭一怔。
“傻了？你不是说想跟他撇清关系？”小孟晃晃她的肩膀。
关昭点头：“是啊。”
“那就行。”小孟胸有成竹：“这方面我在行，既然你当面拉不下来脸，就不当面。硬的不行，咱们还可以来软的，方法总比困难多。何况，这事也不难。”
“软的？”关昭像个复读机。
“冷处理吧，百试百灵。”小孟自信保证：“快则三天，慢则半个月。这几天你就在我那里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