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环(2 / 2)

重心长地开启了教学模式,“这种情况下,你越解释,越纠缠不清。”

“我完全可以说,张纵不在,想让你陪我,但是不行。”她稍稍偏头,余光掠过关昭困惑的脸:“我说了,他就会问你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你要告诉他吗?”

关昭代入进去想了一下,要是小孟找好理由,她一定会顺着回答问题的,便点了点头。

“你这思路,跟我猜的一样,”小孟继续说,“你回答了他的问题,不就等于给了他希望?他知道你的去向,掌握你的行程,这不叫逃避,叫报备。你也不是在冷处理,是出差。”

关昭似懂非懂:“不是躲开就行吗?”

“真不知道你这二十多年怎么过的,”小孟哀叹,“你什么都告诉他,他当然会等你啊。只有彻底避开有效信息交流,才能给他完全的负面反馈。在未知而无望的等待里,人会迅速断绝念想。”

小孟讲述时非常平静,就像纪录片的旁白配音。可关昭听着,心情十分复杂:“会不会太……”

“太缺德?”小孟反问。

“……嗯。”关昭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信里与闫山的聊天框弹出几条消息——

闫山: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闫山:昭昭,你要离队多久?

闫山:注意安全。

……

小孟直接伸手过来,扣住手机搁在杯架上:“长痛不如短痛,总比纠缠不清强。对男人,沉默才是最明确的拒绝。”

关昭衡量再三,决定听小孟的话。毕竟见识过大学舍友与前任的麻烦事,尽管她认为与闫山之间的关系相较前者更微妙。

而且退一步讲,不回消息确实也影响不大,真有工作上的急事,肯定会打电话。

幸运的是,两天过去,除了闫山中间有断断续续发来几条问好的消息,来自队里的工作电话一个都没有。住在小孟的公寓里比平时休假还闲,睡够之后,甚至有余力回医院替几台手术。

基地里的日子则截然相反,院子空空,是因为人忙得脚不沾地,连返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关昭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虞佳期打来的,她略生硬的普通话因情绪激动更加不利索,时不时掺杂几句英文脏话:“关!你是不是抛弃了我!我的心,伤透了。他们什么都不懂,你还不在。这两天过得真是太糟糕!我需要你。”

“你慢慢说,”关昭有些听不清,“队里出了什么事吗?”

虞佳期可怜兮兮地说:“队里没事,我有事。你有时间吗?”

“……有。”关昭从电话里实在听不出她想说什么。

……

蒙着一层白霜的玻璃杯身,有几个手指捏融化掉的印子,将周围的环境色都框在指腹大的圆圈里。虞佳期指尖拈着根吸管,一遍又一遍搅拌着杯中的调制鸡尾酒,紫罗兰力娇和橙汁铺出的渐变分层被打散成一团梵高的星空。

“你把酒搅成这样,还能喝吗?”关昭自己只点了杯插着柠檬片的冰可乐,趁冰块还没有稀释可乐的口感,三两口喝完后就看着对方神游天外。

“哕,”虞佳期闻言就吸了一口,五官齐齐错位,“你说得对,味道好怪。”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关昭递给她一张纸巾,有些猜测,又不敢确定。

虞佳期在国内的时间不长,再加上常驻救援队,除了同校的马其乐,似乎没其他朋友。不过这次有事专门来找她,或许是不方便讲给男生的内容。

“有一件,很烦的那种。”虞佳期捏着鼻子喝完剩下的鸡尾酒,说话的音调都变了:“你得答应我,千万不能告诉别人,乐乐也不行。”

“我保证,”关昭认真竖起手指,“如果我泄露秘密,让我每逢调休必是夜班,急诊手术排到满。”这对一个不喜欢熬夜的兽医来讲,绝对是毒誓。

“我相信你,”虞佳期高兴地点点头,随即又一脸颓丧,“我喜欢的人不理我,怎么办?”

关昭下意识就要问“你喜欢谁”或者“你有喜欢的人了”这种问题,刚喝过冰饮的大脑飞速转了几圈,她试探道:“难道,你说的是那个和尚?”

她看向虞佳期的目光中暗含忐忑,谁料虞佳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你见过一次的,就是他。”

关昭脑内浮现出一个面带凶相却有着湖泊般平静包容的双眼的健壮青年僧人,顿觉五味杂陈:“他应该,也很忙吧。要诵经……之类的?”

“是,不过之前不是这样,之前每次去都能跟他聊几分钟。”虞佳期半趴在小桌上,有气无力:“现在都见不到人,敲门也不开,只说让我保重。”

关昭头疼不已:“这个……他是出家人,佛教的僧侣,本身就不能近女色……”

她说着说着,突然说不下去,因为这事情发展怎么听怎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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