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宫·蘅芜殿
裴戎动作轻柔的把周时序放在床上,扯了被子给她盖上。
裴戎呆呆的凝视周时序脸看了好一会,然后坐在脚床上。
只顾自的说道:“我今天是不是表现的很差劲阿?我不是不尊敬你的兄长,我只是……”
裴戎嘴里不停念叨着,侧着身体,柱着床榻说道:“我就是有点不喜欢他,我下次……我尽量恭敬一些好嘛?”
他沉默了片刻,将目光放在熟睡的周时序的脸上,裴戎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阿序,你……你有爱慕之人嘛。”
裴戎说完觉得脸颊微热,不由得埋下头。喘息出的热气喷洒出来,返到裴戎的脸颊,他重新抬起头,眸色微动又说道:“你上次说过,我长得好看,那是不是表示你也喜欢我的意思,我……在你那……你心里,是不是还是和旁人不一样的?”
裴戎觉得灵府那里砰砰乱跳,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情正重的说道:“我不想你把我当成一个小孩,我在妖族的年岁中早就成年了。
是!我…现在确是还不够好,但是我以后一定勤加修炼,争取赶上你,你再等我一段时间好不好,我想成为能庇佑你的铠甲,以后换我保护你好嘛?”
裴戎从脚床上起身,坐在床榻上,微微俯身,伸手悬空抚摸着周时序的眉骨,一路向下到山根,最后走到唇峰,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皮肤传来的温度。
裴戎凝视过无数次周时序的面庞,可即便看了数次,也还是看不厌。
第一次见阿序,是在东荒的独苏山,他被人族的猎户设的陷阱困住,陷阱中有人族的迷药,可以麻痹走兽的神志,让他们无法脱离陷阱,这样不伤害皮毛,才能更加值钱。
要不是阿序救了了他,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第二次就是和阿序共斩妖兽九婴……
裴戎望着周时序,一件件的回忆,一件件的想。
想的最后,他的脑子都有些混乱了。
外面雨自顾自的下个不停,风更是有节奏的拍打着窗扇,而坐在塌边的裴戎眉宇中间尽是情愫,耳朵也被薰的微红,他今夜说了好多话,可还有一句他还没有说出口,没有什么比这句更重要,可现在看着熟睡的周时序,嘴巴就像带上了秤砣,坠的口唇都好沉。
他喉结滚动,吞了口口水,才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们羽族的规矩,但我们猲狙一族信奉狼主,一生只认定一个人,此生绝不会变!你…你一定要等我变强,你要是敢喜欢上别人!我…我可就…可就再也不理你了!”
裴戎说完还重重的点头表示肯定,再次念叨着:“没错!你如果那样做,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裴戎说完,一直平躺的周时序碰巧翻身侧躺,脸正好对着裴戎这头,裴戎也不管已经熟睡周时序的状态。
“我说完了,我就当你答应我了,以后你可不能反悔嗷!”
裴戎说完,面上尽是喜悦的神色,心里更是甜滋滋的,从榻上起身,站了起来。
“那你好好歇息,我们明早见!”
话落,裴戎便轻手轻脚的走出周时序寝殿,掩好房门,回到自己殿中休息,进入梦乡。
春山境这场雨整整下了一夜才停下,日月交替,夜晚过去,就到了日间。
周时序向来作息规律,辰初便醒,被窝里周时序翻身动了动,睁开眼睛,抬眼便是熟悉的床幔,她掀开被褥,坐起身来,十分奇怪。
“嗯?我记得我昨天晚上在书房阿,我自己走回来的嘛,怎么没什么印象?”
正自疑惑呢,绿绮就打着哈欠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脸盆,里面还兌了些花瓣,走到周时序,将脸盆递到周时序身边。
“早阿,尊神殿下。”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周时序笑着回应道:“早阿,绿绮总管!你怎么看着不太精神得样子。”
“我昨天和忘尘在点兵处归档军务,整理了到很晚才回来,现下真的好困。”
周时序无奈的摇摇头道:“幸亏有你和忘尘能与我分担,不然一个人还真是忙不过来,今日放你假,回去再睡一会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绿绮困的眼睛都要阖上了,刚想答好,突然她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像是想起了什么,将正在洗脸的周时序猛的抬了起来。
一脸惊慌的说道:“殿下,你昨晚怎么回来的,我昨天好像看到你了!不对,难道是我在做梦?不应该阿,难道我得离魂症啦?”
周时序被绿绮的动作吓了一下,取出盆旁的帕子擦了擦脸。
“你吓了我一跳,昨夜嘛?我当时在书房批奏书可能批得晚了,就在书房睡着了,我也忘了怎么回来的,可能是迷糊间自己走回来的吧,看你的反应怎么了?”
绿绮听了周时序的描述连忙否定,摇头答道:“不对不对!肯定不是我做梦,一定是真的!”
绿绮十分肯定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