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地带着其余三人退下。
见状,徐福和谢之惟相视一笑,眼神中都透着无奈。
“那老奴也就退下了。”徐福朝着二人躬身颔首,往后退时,见谢之惟还在原地,就出生提醒道,“谢公子?”
“徐叔,您不必叫我,我还想留下来用午膳呢。”谢之惟很坦然,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徐福还想说什么,但黎宴却开口了。
“让他留下。”
既然自家陛下都发话了,徐福就只能自己退下,临走时还瞪了眼谢之惟。
真是没眼色。
黎宴拉着宋时锦走到隔间案桌前,带着她坐上主位,自己则在旁边挨着她坐下,独留谢之惟一人杵在中间。
他也不嫌尴尬,直直地凑近黎宴:“在干什么?我也要看。”
“你若是不想留下来可以直接走。”黎宴没有看他,只是挑出一本折子,摆好在宋时锦面前。
“你怎么能让嫂嫂看这般无趣的东西呢?”谢之惟对黎宴有些微词,谁家有情人在一起是看奏折呢?不行,他必须得纠正过来。
自己没其他什么可以教黎宴的,但男女之间的事情,他可比黎宴有经验得多,也终于是轮到他大显身手了。
黎宴没在意他说什么,只是轻轻与宋时锦说道:“这都是凌肖搜集到朝臣中发生的一些琐事,阿时可以看看。”
宋时锦本身觉得放谢之惟在他们面前不管不顾有些失礼,可听到黎宴的话,她下意识看向折子,只扫了一眼,瞬间就被折子上的内容所吸引。
“这齐大人的儿子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夫人与小倌的?”
黎宴点头:“齐恒草根出身,幸得有他结发妻子帮扶才有了如今的成就,可他却不知珍惜。”
宋时锦看着后面的文字,大致写了齐恒为官后,流连青楼,日日笙歌,夜不归宿,他夫人一气之下暗地里也养了几个小倌,到现在襁褓中的孩子就连他夫人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谁的。
可真是女中豪杰啊。
宋时锦继续往下看,惊呼出声:“这个郭大人是假的?”
黎宴回道:“他原名潘子晟,与郭喆是同村好友,在郭喆中榜后,他因嫉妒将郭喆一家灭门,自己则顶替郭喆进了京。”
潘子晟怕事情败露,并没有进行会试,反而靠着郭喆的举人身份在京城做了小官,也算是风生水起。
一旁的谢之惟见两人氛围融洽,外人实在插足不得,便撇撇嘴也不自讨没趣了,自己坐在了圆桌旁边。
他算是明白了,不是黎宴不会哄女子开心,而是没遇到对的人。
这不?还是会哄人的。
凌肖搜集出的朝中辛秘也是能拿出来供人取乐的。
自己还是别凑过去了,省得碍某人的眼。
谢之惟只能撑着脸,百无聊赖的等着午膳。
这边宋时锦浏览着折子的内容,虽然很震撼,但她不明白黎宴搜集这些消息意欲何为,除过一些以假乱真,欺君罔上的朝臣确有罪过,但其他的倒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这般值得注意吗?
直到她看见了折子最后的几句话。
此些人均为霍丛党羽。
“他们......”
“都是此次想要谋逆的反贼,虽不是主谋,但依旧罪行深重。”
宋时锦明白,一旦沾染上“谋反”二字,必然是大罪,她放下折子,没有言语,他们既起了反意,自然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阿时是否会觉得我残忍?”
宋时锦看向他,摇了摇头:“咎由自取罢了,不怪你。”
怎么能怪他呢?若他们成功谋反,那么阿宴也会成为他们的阶下囚,东玄也会处于混乱之中。
一想到这种情况,她就觉得不可饶恕。
错的是那些想搅动朝局,不安好心之人,而一国之君只有重惩,才能警醒后来者,起到敲打警示作用。
“你没有错。”宋时锦目光真诚,覆上他的手,害怕他陷入自我怀疑当中。
黎宴见她正襟危坐的谨慎样,忽地笑了。
这一笑,让宋时锦不明所以。
“我说真的,是他们的错,与你无关。”宋时锦怕他不信,又重复了一遍。
“我明白。”黎宴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吻了一下,灼地宋时锦手心有些痒,“谢谢阿时,我很开心你能站在我这边。”
黎宴拉着宋时锦起身朝圆桌走去,“午膳好了,我们过去吧。”
谢之惟见他俩过来,嗤了一声扭过头,没眼看,早知道他不来了。
吃完饭,宋时锦照例去午睡,目送完她的背影,凌羽也在这时走了进来。
凌羽有些迟疑,但还是问道:“主子,顾姑娘是可以放出来了吗?”
“她要去找阿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