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肺腑之言!”
素衣摇摇头,“我讲不过你。”
傅风华满意的笑,“因为素衣也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对吧?”
素衣微微垂了眼,“因为某个人脸皮太厚,总能找到许多借口。”
“……”
少年端着碗,带了点点委屈的表情,开了开嗓子,“今日难得吐真心,却被素衣这样误解,真是叫人好生难过嘤嘤嘤……”
“怎的……还唱起来了?”素衣抚额,似是无奈,“莫非太华山还教人唱戏?”
而且还唱的这么难听。
“那可不!山上常年冷清,大家平素虽认真,却也不是一心只知修炼的闷葫芦。于是偶尔还是会找机会,聚在一起,稍微的玩一玩嘛~!我有一个小师弟唱戏唱得可好了,我们有时候也会向他学呢。”傅风华得意地说。
略作思索,素衣问,“别人我不清楚,那你学的时候,他也不烦?”
“怎么会烦呢?师弟们都可尊敬我了!”傅风华骄傲地说。
素衣微叹,“嗯,我想也是,他一定很尊敬你。”
不然,这样的唱法,早该被赶跑了吧。
嘴上说着那是那是,得意了一阵,傅风华忽然回过神来。
“你是不是话里有话?”
素衣抿唇,“哪有什么话?都是面上的意思,你别多想。”
眼前女子的笑里带了些狡黠的颜色,傅风华看着,也不拆穿,只是低眉笑笑,眸中满是宠溺。他不介意她拿他取笑,还很得意自己能逗她高兴。总之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要她笑得开心,那又有什么不好的?
·
在山间走着,傅风华的面上是怎么也无法被山风吹淡的笑。虽然只是散步,也不是什么好玩或者值得激动的事情,可是,能这样和她一起走在一起,漫步山间,便已是很好,很幸福的了。
牵着她的手,傅风华满足的想着。
最好……能这样牵着她走一辈子。
走着,傅风华忽然便停在一处沙石丘前,看着眼前一株绿色的植物,似是有些惊讶。
“咦,这山间野花野草虽是不少,可怎么会长这样带刺的东西?”
素衣闻言转头,看向那处,“什么带刺的植物?这可是昙花。”
傅风华微微惊讶,旋即转向那不起眼还未开的昙花。
“昙花啊!一直听说着,却是未曾见过,不想它竟长得这般……别致。”
看出了他面上的嫌弃和不可思议,素衣无奈的摇摇头。
“虽然平时看着不起眼,可是,它开起花来,却很是好看。”
傅风华随意的应着,“嗯,听说过,听说它开花好看。”
素衣轻笑挑眉,“那么,你想看吗?”
“嗯?”傅风华终于稍稍来了些兴趣,“想看就能看吗?”
“看这模样,它大抵今夜要开花,若你想看,那我们夜间寻来一起看看便是。很久没有等过一朵花开,感觉我们能看到它,也怪幸运的。”素衣莞尔,将目光移向一旁的昙花。
此时,那女子微微含笑看向一旁未开的花,水眸流盼,似有一股清灵之气,如新月生晕,竟看得他有些挪不开眼。于是,傅风华一个不自觉,便觉得那在别人眼中难得一见的昙花也没什么好值得期待的。
而他此时的期待,也不过是想看她站在那初绽的花旁,浅浅低笑的样子。
本来也是,不过一朵花,再难得见到又如何?那也比不过日日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少看了一眼都觉得不足。
傅风华的笑意轻和,声音有些低,像是生怕惊扰了这如画的女子。
“那么,晚上我们便过来看看,这昙花开放的画面,到底会有多美。”
素衣回过头来,对上他的眸子,“嗯!”
这不过是寻常的一日,和以往的每一日都没有不一样,可是,却因为和她共赴了一场花事,而让这一天变得特殊起来。就像很多的时候,哪一天,都是普通的一天,却总能因为一件让你难忘的事情,而让那一天在往后的记忆里都变得深刻。
而傅风华想,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其实,每天都是特殊的每一天。
因为,每一天,他都想要珍惜。
而珍惜,是因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失去。虽说有信心,却也总难免担心,越是小心翼翼维护着的东西,就越让人害怕失去。
只是……还好。
还好,他想,他们是可以完满的。
傅风华想着,微微笑笑,握紧了她的手。
他想,他是真的可以做到,一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