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讲我还没有想明白离婚了之后我要去哪里,要做什么。
所以当季明川问起我之后打算干嘛的时候,我有点傻。
我挑着碗里的螺蛳粉开玩笑道:“我要去开个蛋糕店,雇个蛋糕师天天给我做蛋糕吃。”
也许是七年来的暧昧环境一时之间转变不过来,季明川顺嘴就接了一句那我可要好好学学怎么做一个好吃的蛋糕了。
我看了季明川一眼,季明川也不觉得尴尬,大大方方说:“这样的话我不就还有一个陪着我老板的身份嘛。”
你小子还真花呀,离婚了都不放过我。
我撇撇嘴,说:“要我我也不雇佣你来给我做蛋糕,我怕你惦记我五块二的微信余额。”
季明川忽然开始发疯:“老板你也太爱我了吧,连微信余额都是爱我的数字。”
说着他用脑袋来蹭我的颈窝。
我愤愤然推开他:“你果然是为了我的余额才和我在一起的,分手吧拜金男!”
拜金男季明川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还说我有病。
我说你也不赖,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
季明川气得端起我的碗妄图一口气干掉我的螺蛳粉汤。
然后被味道劝退夹着尾巴跑路。
我朝他喊:“小伙汁,你还得练啊。”
……
晚上,我缩在被窝里追剧的时候,季明川进来了。
他甚至没敲门。
他见我躺着,自己主动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然后当着我的面把我的平板替换成了他的电脑。
“你要开蛋糕店的话,找个人流量大的地方能赚更多钱,对吧。”
“……”
“蛋糕的顾客更多是女生,而且是十七八岁年纪的女生会更偏爱小蛋糕一点,那我们就找一个离学校近的地方放置蛋糕店,我给你找了一个绝佳的好位置,离两个学校都近,人流量大而且视野不错的地方,怎么样?”
不怎么样。
在季明川公司楼下。
“我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一个咖啡厅。”
“反正地皮在我手上,我可以拿来给你开蛋糕店。”
像这样我躺好,他坐在床边看我和我说话的姿势有过太多次,好像每次都值得我多回忆几分。
在季明川抛下小情儿回来看感冒马上好的我的那天,我也是这么躺着,卷着我的被子在床上打滚,跟季明川聊天。
我说:“你知道吗?前天晚上我发烧,家里乌漆嘛黑的,我还是一个人睡着的呢。”
季明川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女儿,他有点生气的问我:“你是在跟我邀功吗靳斯言,发烧了不知道和别人说吗?不知道喊人来陪你吗?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都没人知道。”
我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回怼道:“可是你一回来还是去找你的小情儿了呀,要不是你的小情人给我发了消息我打电话给你,你不也不知道我生病了嘛,你生什么气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这段话给季明川带来了什么提示。
之后季明川不管是因公不在家还是因私不在家,都要给我打电话。
那天我说完季明川就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过来哄我安慰我,还引诱我跟他签订条约——以后生病了要第一时间跟他说。
无聊的幼稚鬼。
我想着以前的事儿,忽然想问他,做这么多是想干什么呢?
明明我们都离婚了。
我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季明川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抿着唇不说话。
我又问他:“那你现在做的这些,是想挽回一下我吗?”
这次季明川说了是。
我觉得有点好笑,他明明知道不可能了。
我说,晚安吧季明川。
季明川说,晚安了靳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