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抗衡,本侯便点头。本侯将来荣华富贵,绝不会少了自家女婿的份。”
“荣华富贵?有多少荣华,多少富贵?”
“殿下这话的意思是,只要给足了荣华富贵,这条件就能答应?”
“本就是为了荣华富贵,本王没有推辞的理由。”谢乾灵话里带笑。
谢乾灵能为齐雁玉做到哪一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谢乾灵争储绝非为了荣华富贵。
“殿下果真想好了?本侯要的承诺,可不是口头一句话就完事了的。”
“侯爷想要什么。”
“殿下既然自己放弃了,那先前在朝堂上培植的那些势力,自然是留不得了。”
“晚辈明白了。”谢乾灵改了自称。
“行了,我去看看雁玉。”说着,隔壁传来圆凳摩擦甲板的声音。
-
齐冕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请郡主回避”。
我出门后,碧环给我披上厚实的羽缎斗篷,边走边说悄悄话:“适才齐侯爷和四殿下在隔壁聊天,郡主可有听到什么。”
我顿时一惊,“这房间是你安排的?”
碧环点头,“齐侯爷好像很关心四殿下醒了没有,隔三差五就来问一回。奴婢想着这也事关郡主的婚事,郡主想必需要打探消息,于是郡主睡觉时便和裴大人提议,在这间安置两个女子。”
“好法子。”我不由赞叹。
“郡主接下来去哪里?不如奴婢传个早膳……不对,现在应该是午膳。”
我摆了摆手,在谢乾灵的房门前停下脚步,“其实还可以再打探一点消息。”
-
放眼整艘船,除了剑南使团的人,就是谢乾灵船上救下来的伤员。唯一不属于这两派的齐冕人在隔壁,所以即便我光明正大地走进谢乾灵的房间,齐冕也没有任何途径知道这件事。
目前唯一需要防范的是有人突然来找谢乾灵。于是在跟阿谯的一番交涉后,碧环留在门口以防万一,我独自进去。阿谯已经把我们当自己人了,我说什么他都答应。
推门进去,便见谢乾灵盖一层厚被子平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息虚浮。
“殿下。”我用的是气声。
谢乾灵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轻笑道:“郡主是来窃听的?”
“……”我知道他聪明,没想到他这么聪明。
他解释:“本王一直躺在这里。郡主和雁玉的声音,本王也听到了。”
“这么说,侯爷也听到了。”
“他倒是没有,算你们运气好。”
谢乾灵也用了气声。与此同时,隔壁的声音也已经不绝于耳。于是我们不再寒暄,很默契地开始保持安静。他躺卧静听,我则蹲到墙边把耳朵凑上去。
齐雁玉:“爹,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四殿下早就派人跟我说了。”
“他怎么这事也往外说……”
“他的原话是女子的第一次可能会有身子不适,要我看顾着你好生调理,切莫因心中羞耻而耽误了求医用药。”
“我刚刚找过大夫了。喏,这是药方,你给我买去吧。”
“我且问你,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倘若是他对你有不轨之意,我绝不轻饶他!”
“我对他也有不轨之意呢,你怎么不说我啊。”
“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廉耻都不要了,你真是出息啊。”
“你还指望我怎么出息?我想上战场你也不带我去,想习武你也不教我。从我一生下来,你,还有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告诉我我这辈子唯一的奔头就是嫁人生子。怎么我现在有爱的人了,又不能嫁了?除了嫁人生子,我还能有多大出息?”
我的心为之一颤。
忽然想到,齐雁玉和我还是有共同点的,比如我们都是女子。
齐冕:“要你嫁人,也是要嫁个良人。你知道你现在执着的是什么人吗?谢乾灵觊觎东宫多年,与我明争暗斗也不在少数。皇后殿下是你姑母,太子殿下是你表哥,你焉能为了一个男人就全无立场!”
齐雁玉:“爹你是不是忘了刚刚他答应过你什么。这些他都可以放弃,他就不是那种非要抢表哥位子的人。”
“我刚刚不过一番试探,顺便暂时稳住他……”齐冕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哎,怎么,有人给你通风报信?”
“这屋子隔音这么差,我听到了怎么了。”齐雁玉回得理直气壮。
我顿时无语。
最不想面对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如果换做是我,我绝对不会把窃听之事说出去。因为如果无人防范,这将会是一个源源不断的情报获取渠道。
齐雁玉还是不懂得隐藏自己啊。
齐冕:“这么说,我们现在说的话,隔壁谢乾灵也在听着?”
齐雁玉:“怎么,有什么不能让他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