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齐,你就是块木头!”
岐舌恨铁不成钢的吐槽道。
“人家妹子辛辛苦苦来给你送礼物,你还凶人家。”
“第一次有姑娘看见我英俊的睡姿,如果我们灵族还兴盛,和人类并驾齐驱……我就能和她当朋友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怕我……”
“她不会。”
齐司礼想起女孩给他的感觉,虽然有点傻,但很亲切,是会亲近灵族的那种。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给他一种什么都知道的感觉……
或许她真的什么都知道。齐司礼这样想。
“真的?那你快约她下次过来玩,我要好好招待她!”
“不过老齐你怎么这么肯定?是不是……”
“闭嘴。”
齐司礼有些烦躁。
每次遇见那个女孩,心里就总有种虚无的不安感。
自己刚刚,语气是有些重……
岐舌看到他的样子,识相的转移话题。
“老齐,你为什么不答应陆家那小子?”
刚刚岐舌舒舒服服的一觉醒来,发现家里多了两个人的气息。
一个是之前老齐救的那个女孩,而另一个……则是陆家人。
上次陆家这小子来的时候,老齐连门都没让人家进,这次居然将人请进了门。
岐舌醒来就看见那个女孩在沙发上睡着,而老齐和那个叫陆沉的男人各坐在茶桌的一边,桌上的茶倒是没有一个人动过。
岐舌悄悄的给女孩盖上了毯子。
“……你将负责Warson旗下全部的高级定制系列,并全权接手副线品牌Pristine。我们有足够的诚意和决心,如果齐先生仍旧想做设计,万甄是最好的选择。”
那个陆家的小子语气十分从容,“而且,我们的合作可以不限于万甄。”
老齐望着杯中茶水,不置可否,“选择有很多种,我有足够多的时间来等它出现。”
“我知道灵族有无穷的寿命,但齐先生,时不我待。你的选择虽多,正确的却也许只有这一个。”
啧,听听,正确的。平心而论,陆家小子这番话虽然狂妄,配上他那副不卑不亢的表情倒不让人讨厌。
但岐舌还没见过有人能这样劝动老齐,告诉他什么是正确的。果然,如岐舌料想的那样,老齐没有表态。
老齐垂着眸仿佛在思索,他没有说“没必要”之类的话,也没有干脆置之不理,而是——“还没有到时候。”
陆沉临走的时候,看了眼沙发上的女孩,声音低沉:
“这位是齐先生的?”
“与你无关。”
陆沉轻笑一声。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位小姐,跟也我有过接触,觉得有些巧合。”
说完,陆沉又看了眼桌上的礼盒。
“看来,齐先生还有事,我就先告辞了,再会。”
陆沉向齐司礼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
从这之后,老齐的气压就有些低。
尽管看起来和平时冷冰冰的样子没什么区别,但是他天天待在一起的岐舌还是感觉到了与以往不同的冷气。
岐舌默默趴在女孩腿上,没敢再吱声。
齐司礼看着女孩,思索着什么。
最近噩梦做的越来越频繁了。
……那个缠绕了自己千年的噩梦。
一碧如洗的天空,砖红的城墙,迎风飘扬的旌旗,哒哒的马蹄声。
还有……遍地烈火连绵不绝,天地间满是哀嚎与呐喊。火光尽头有个永远触不到的背影,猎猎的风灌满她的红色长袍。
每次自己都会挣扎着醒来,望着天边高悬的月,度过一个有一个难挨的夜晚。
时代在转瞬之间更迭交替,他的生命却永不凋谢,踽踽独行。
究竟过了多久,久到记忆的枷锁都长满红锈,被封存的岁月似乎永远都得不到答案。
齐司礼想起第一次遇见女孩后做的梦。
梦里他们也是在光启,不过,梦里女孩的身份,似乎是个……设计师?
他看不清女孩的模样,只记得在梦醒前一刻,女孩对他说:
“不要忘了我,无论我是什么身份。”
太阳穴又开始跳了,齐司礼捏了捏眉心。
自从遇到了这个女孩,事情似乎就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而且陆家那小子,似乎还认识她。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到底是谁?
岐舌突然跑到女孩腿上,蹦蹦跳跳的。
“老齐,我实在是受不了你这冷气了,这妹子估计也要冻坏了。”
岐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老齐最近的异常他都看在眼里,都是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