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邑城的夜市格外热闹,张狩百无聊赖的坐在轿子中,自从上次被小娘子说他闹市纵马他好像很久就没骑过马了,轿子停下,他用手掀开帘子,入眼不是华灯初上而是那张他心心念念的脸,他本兴奋的跑过去,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停滞在了原地。
梁与桥此时手拿两个花灯,左边是鲤鱼花灯右边是螃蟹花灯,一走一晃动似乎真像鲤鱼在游螃蟹在爬可爱又好看,他对着前方捉摸不定的女子左摇右晃手中的花灯,询问她想要哪一个。
在苌乐指着左边的花灯时他才拿着左边的鲤鱼花灯来到她的面前,但却不急于给她,他忽然将鲤鱼花灯举过头顶,指着自己的脸颊,意图不言而喻。
“不要,有人”,苌乐微红了耳尖,她踮脚够不着又跳起来想去拿,可就在她要够到的那一刻,他却换了一只手拿花灯。
这时,苌乐脸上也泛起了红晕,她将双手背在身后不再去拿花灯,反而踮脚在他的脸颊上轻快的落下一吻,
而不餍足的少年笑眯眯的望着她,他左手拿花灯右手搂着她的腰,低头想去吻她。
少女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脸上的神情紧张羞怯,“阿衍不要,这..这里人好多”
梁与桥听话的松开了怀中的少女,她却娇嗔了他一眼,“得寸进尺”,娇气的转过身不再理他。
他这才赶忙将手中的鲤鱼花灯递给她,紧跟在她身边低头耐心的娇哄着她。
只见一个女子,她的眼眸中闪烁着俏皮的光芒,她微微撇起红唇,身体微微侧过,佯装嗔怪之色,而她的身边是一个俊逸的少年,他面带笑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宠溺和懊恼,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她,用温柔的语言和动作去哄她,万家灯火时,少年轻哄着少女向她低头认错的画面,也仿佛在这个时刻被定格。
张狩黑着脸看着眼前的一幕,难怪小娘子不愿意从他,原来是“闻知少年来,芳心已许”,他眼神不善望着她身边的少年要多不顺眼就有多不顺眼,他除了纨绔一些,平常蛮横霸道了些,他的家世和相貌在邑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对他争相投怀的女子多的是,这样想来她倒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张狩吩咐了十多个年轻力壮的仆从跟着他过去,“一会儿,你们对那个少年不必手下留情,不闹出人命即可,那小娘子就带到我府上去,记住对她要小心一些。”
苌乐挽着梁与桥的胳膊与他漫步在喧嚣的街市,她灵动如水的眸子欢喜的盯着手里焕发着璀璨光芒的鲤鱼花灯,“阿衍,真好看我很喜欢。”
“是吗?我也喜欢,我不但喜欢这个鲤鱼花灯,我还喜欢拿着这鲤鱼花灯的女子。”,张狩突然不怀好意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张狩知道苌乐听不见,他这话当然是特意说给她身边的少年听的。
苌乐面如寒霜,她冷着眸子看向挡在他们面前的人,柔夷般的手温柔的握着那脉络和青筋已经清晰凸显的手,似乎是在安抚他。
而梁与桥早已被眼前的男子气笑了,尤其是那男子对他说的挑衅的话,他挑眉不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我娘子身上被虫鼠咬的伤痕是你指使人干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说不定还是我咬的呢”,张狩说完还故意对他露出了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苌乐感受到了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她知道能让他如此生气的,张狩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她冰冷的对张狩开口,“张公子,小人何必小人得志,张公子在邑城一手遮天,怕是没有少干强迫女子之事,既然如此,今日我便替那些被你无辜强迫的女子伸张正义。”
苌乐面无表情冷漠的来到张狩的面前,抬手就赏了他一巴掌。
张狩捂着脸,他一脸的不可思议,“讽刺爷是小人就算了,你你你..你竟敢打我?”
在邑城就算是县令都得看他三分脸色办事,而此刻男人的自尊和面子受到了打击,他的脸色顿时沉下来,露出了凶狠之色示意身旁的仆从立刻动手,而他则要抓住眼前的女子,好好教训她,再告诉她什么叫男人是天。
啪!这一巴掌更加清脆和响亮,梁与桥将苌乐护在了身后,这一巴掌是他打的,他比张狩略高一些,此刻他正戏谑的俯视着张狩扭曲的面部,“这一巴掌是我替我娘子打的,我可舍不得打你再脏了她的手。”
张狩暴怒的抡起拳头反击,却被眼前的少年轻松的握着他的拳头,拧着他的胳膊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他暴跳如雷的对着身边的仆从怒吼,“还楞着干什么?还不给爷上!别放过他们!”
但这时,不知何时出现的羽林军竟将他们团团围住,而动手的仆从哪里是羽林军的对手,他们早已被制服在地,唉哟唉哟的喊着官爷饶命,为首的将领急匆匆的赶到了他们的面前抱拳道:“公主,驸马,属下救驾来迟。”
梁与桥牵着苌乐,他引着苌乐看向远处朝他们招手的两个身影,是宁婉牵着玉姝正在朝他们高兴地挥手。若不是宁婉带领羽林军早已到了邑城,他和苌乐又怎会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