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祝韫霜三人仍旧在一楼舞台下坐着欣赏花魁的表演,三人脸上虽挂着笑,可笑意却未达深处,看着台上花魁的手势变化,果然,变故陡生。
原本在台下欣赏的‘看客’纷纷掀翻桌椅,朝着祝韫霜等人走来,而台上在表演的花魁瞬间从琵琶里抽出一把长剑,跃下舞台直击祝韫霜三人而来。
云书窈不紧不慢地动了动手指,手腕上绑着的银链的灵龙立马眼睛一亮,化出一个水罩将三人稳稳罩住,所有攻击均被挡住。
那花魁见这三人还这般悠闲喝茶,仅是小手一挥便将她和她手下的攻击隔绝在外,不由气急败坏起来,抬起头朝着三楼喊道:“二少主这个时候还要在楼上看戏吗?”
“我这不是觉得良娘你自己可以嘛。”说话间,三楼便跳下一个身穿白衣叶纹的温润男子,其身后正跟着穿着粉嫩骚包的恰锦。
听到这个声音,正在低头喝茶的祝韫霜抬眸一看,与温润男子隔着水罩对视一眼,随后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朝着那温润男子寒声开口:“陈逾,你是真不怕你们这一脉被我灭了吗?”
“灭了我们?哈哈哈哈哈,祝启,你现在的实力恐怕还不及我门中长老吧!”
“不及?便是不及你今日也得交代在这!”话音刚落,只见祝韫霜的脸上出现一条横亘在脸上的金色禁纹,左手上臂也出现了三角环。
站在陈逾身后的恰锦见到此情此景条件反射的开始紧张害怕,语调不稳道:“就是,就是她,使用这种禁术,弟兄们都被她杀了!”
陈逾还未回话,便见眼前坐着的祝韫霜微微一笑,眼眸闪过一丝金光后人便消失在水罩内,在场的人见祝韫霜消失不见开始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原本在攻击水罩的那些手下也纷纷停下攻击四处寻找着那个青绿身影。
看着这些人方才还在为陈逾的出现而嚣张,现下却是反差如此大的反应,云书窈冷冷一笑,手中银链自动解开,灵龙随着指尖动作摇摆着身体,双眼发亮的盯着水罩外的那些人。
就在这拔刃张弩,针落有声的万花楼里,众人只听到一声玉器击打的清脆声响,随之便传来一声闷哼,回头一看,竟是祝韫霜发出的!
而陈逾的面前站着一个老者,不怒自威,侧头朝恰锦说道:“不是让你务必保护好少主吗。”
“是属下失职!还请大长老责罚!”
“哼!回去再说,先解决眼下的麻烦。”
“是。”
褚熠殊看着那老者熟悉的面容以及恰锦恭敬的态度,挑眉道:“鬼章?”
那老者听到有人唤他,看向褚熠殊,蹙眉思索后道:“是你?也好,今日一并把命留下,便没人知道尊主的计划。”说完,那老者只是手指微微一动,埋于地上的石头破土而出分别袭向端坐在水罩中的褚熠殊二人与站在一旁的祝韫霜。
石头刚接触水罩便将水罩破开了,褚熠殊挥剑劈开飞来的石头,随着攻击与云书窈慢慢后退,那边祝韫霜左手微抬出一金色屏障,将石头隔绝开来。
恰锦与陈逾见对方被这石头攻击困住,立马招呼上良娘和其手下一拥而上。
“恰锦,良娘,结阵!”话落,三人便就着鬼章的攻击将祝韫霜三人团团围住,结下阵法困住了三人。
祝韫霜三人立马感到一阵压力袭来,还未反抗身体便被压得直不起腰来,只得手掌撑地勉强不倒下半跪着。
“气灵,在消散。”云书窈边用灵龙撑着身体,边艰难地说着。
“这下就有点难办了。”祝韫霜看着围在他们三人面前的契九门一众人,左臂三角环迅速转动着,眼瞳金光浮现。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将你们困住,真是好笑,适才不是还大言不惭要灭我们吗?你倒是来啊!”陈逾本是温润如玉的长相此刻却是逐渐狰狞狂妄起来,十分违和。
而在他说话间,召唤出了短剑命器寂鸦,一刀一刀地刺向祝韫霜,红色瞬间染上了身上的青绿劲装,半跪在祝韫霜左右的褚熠殊与云书窈只能眼睁睁看着祝韫霜被刺得脸色惨白,身体不断颤抖着也不肯倒下,心中怒不可遏却是无法反抗无法帮忙。
“陈逾你个畜生!”
望向被压得只能用命器死撑的云书窈,陈逾眼中精光一闪,恶言道:“倒是长的不错,可惜跟错了人。不如这样,你跟了我,我保你不会有这种危险发生的可能,如何?”
云书窈还未开口,便听见头顶一声剑鸣,抬眼便见眼前一个红色背影,手持任笙直指陈逾众人,神色不畏,朗声大喝:“你这种贪生怕死之徒不配说这种话!”
陈逾被这红衣少年剑指面门,怒极,微微侧头,哀怨喊道:“大长老!”
下一瞬,鬼章抬手一掌便将红衣少年击退,路明津被这一掌打得硬生生后退几步,意识到此人不同以往,举剑运气,剑身受到真气灌输,不断颤抖蓄力着。
鬼章见此,神色微微一愣,“颜真玄剑术,竟是炎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