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连怀荫(修)(1 / 3)

摇光塔不远处,五个穿着各异的男男女女身后跟着一群被捆着的黑衣人人,看上去颇为违和。

“褚兄和这副宫主是有什么渊源吗?”路明津一身红色衣袍,双手手掌背在后脑,嘴里又咬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草,略带好奇的问着。

“我曾经当过一段时间容罪宫的殿官。”

说话者平心静气,听话者却是一脸懵,饶是云书窈常年温和的脸上也被惊到。

“你去做殿官干什么?”祝韫霜没了懒散,定定地看着褚熠殊,试图从那云淡风轻的俊脸上找出其它情绪。

容罪宫容罪宫,说是容罪其实是囚禁着三界中凶残至极的恶人,其中也不乏有受到举报而被抓捕的,比如璇玑上仙。

抓捕罪犯的殿官,可以是任何人,只因这容罪宫的殿官,只要你是修炼之人,便可入宫成为殿官,只需服下容果,身体便会成为一个没有七情六欲只知完成任务的傀儡,而你的灵魂只能在身体深处看着一切事情的发生。

至于为什么会有修炼之人自愿成为殿官,众说纷纭。有人说可以减淡自身情感,有利修炼,有人说可以锻炼心境,观世间之恶,定其心中之道。

而褚熠殊,似乎不太一样。

“心绪过杂,影响到修行了,所以才入了容罪宫。”

“褚兄还会心绪过杂?那和这宫主又有什么关系?还有这副宫主,你俩似乎很是不对付啊。”路明津边说边看了看后面一脸不爽的段殇,褚熠殊也顺着目光看去。

一旁在听到心绪过杂的祝韫霜心里却是起了疑问。

心绪过杂?那五年里他究竟还有什么事没有说?祝韫霜不免感到疑惑,难不成是他家中之事?之前便有听他提过一次,不过后面他倒是从未提及了,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了,不对,她为什么莫名其妙对他这般关心,不可不可。

祝韫霜晃了晃头,将这股奇怪的感觉逐出脑海,听起褚熠殊路明津二人的谈话。

褚熠殊看着眼神不善的段殇,轻蔑一笑,嘲道:“我有四御剑术,他打不过,便在其他地方针对我,宫主发现后将他贬为殿官,从那个时候起我们的梁子就结下了。

起初我去容罪宫并没有想要当殿官的想法,只是想求宫主指点心中迷津,不曾想这个人一直对我敌意满满,甚至向宫主上报说我有意愿当殿官。

彼时我刚受过宫主恩惠,自然拒绝不了,宫主当时也不知我和他的恩怨,便顺了他的意。不过,我一直奇怪的是,他没有服下容果却可以在容罪宫当职,实在蹊跷,而且他与宫主似乎也有仇怨。”

段殇听到这,当即仰天大声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仇怨?他晏连怀荫本就是欠我的,就算资质比我好又如何,还不是要将手中大权交予我!”

释衣眼中是少有的嫌恶与愤恨,异色眼眸闪烁着光芒,掷地有声道:“容罪宫宫主——泣神晏连怀荫,乃是当世神力十分强横的神,你说他欠你,他欠你什么?

他幼年时候的遭遇是谁一手促成的你难道不清楚?我修得梦境道,倘若你再口出狂言,我便是冒着违背梦境一道的本心也要在这说出来!”

段殇本还不以为意,听到梦境道总算知道面前之人不是在恐吓,一下子表情都收敛了起来,不再言语,垂下头去。

云书窈看着这段殇疯狗一样的作态,眉眼冰寒,嘴角却勾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红唇轻启,道:“别泄气啊,到了摇光塔,有你受的。”

宁沫祁头回见云书窈如此直观的杀意,平时还能边温柔笑着边一个水柱拍飞你的人现在是连装都懒得装了,眼里满是凛冽杀意。

而直面这段冲击的段殇,应着云书窈的话抬头看着前方散发着环形光芒的塔尖,心里没由来的一颤,心知这次怕是脱层皮都不够了。

摇光塔外,两名身穿灰色道袍的小师弟对着前来的祝韫霜一行人行下一礼后,便恭敬道:“几位小友稍等片刻,待我前去通传。”

“有劳。”祝韫霜微微颔首示意,随即便看向后方。

“摇光塔内可净化心灵身体,你们身上的气息不用细想便是沾染了天魔阵中怨灵的怨念,想必从刚进入这摇光塔的塔光范围内,你们就已经遭不住了吧。”

祝韫霜看着面前面露痛色的一群人,深觉恶心,倘若不是今日恰好路过这摇光塔可留他们一命,他们早被她送去地下十八层了。

“当真是便宜你们了。”宁沫祁也是岔岔不平,这些人为非作歹,因一己私念和暨明一同祸害三界,多少无辜之人多少修炼者因为他们心中填不满的修为欲望而丧命,就只是净化他们心中恶念这对于那些死者来说未免太过轻松了,届时定要送去神天源好好受罚。

此时去通报的小弟子刚好也回来了,对着祝韫霜一行人恭敬后指了指后方一群黑衣人,道:“各位小友请随我移步塔内,大人已吩咐过先让这些人在塔前受塔光照射,除一除秽。”

“好,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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