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其中一个女孩注意到了月见里芽衣的目光,主动搭话道。
“——前田的爸爸妈妈,应该没来吧。”
“诶?”中村雏里听见了那男生的话,躲在泉镜花的背后,问道,”是工作忙吗?”
”我一年级就和前田百合一个班了。”女孩偷偷看了前田一眼,“那时我们全班的家长都来了,只有前田一个人谁也没来。”
说到这里,那女生降低了一些音调。
“我甚至怀疑她根本没有父母。”
……?
“这、这不可能吧……”中村雏里的脸色有些好。
“不是那个意思得没有父母啦。”女孩摆摆手,“我的意思是,她可能住在福利设施里。”
一边说,他一边冲着前田百合的位置努了努嘴。
“你们看,百合桑的制服都洗得发白了,还皱皱巴巴的,还有她的文具,这年头中学生谁还用普通铅笔啊,都是自动铅!”
“有道理诶……”中村雏里点了点头,同情地到,“真可——”
”可怜”这个词她没说完。
因为她想到了泉镜花。
虽然比起没有人来公开课的前田来说镜花酱好了很多,可她的父母也没有来,而是”照顾她的哥哥姐姐”代替来的。
或者说,既然会“照顾镜花酱”……
难道镜花酱也没有爸爸妈妈吗?
一时间中村雏里不敢说话了,生怕自己的哪句话触及了泉镜花的伤口。
反倒是泉镜花看了她一眼。“雏里酱该不会在想,我的父母也没来,当着我的面说前田的事不合适吧?”
“……”被猜中了。
“没关系的。”泉镜花却是一笑,拉了拉月见里芽衣的衣服。
“我有很多家人。前几天他们好为谁来参加公开课吵过呢。”
中村雏里:emmmmm
很多家人是什么意思?
有一瞬她甚至怀疑起泉镜花也是住在福利设施里的孩子了。但再看看尾崎红叶和月见里芽衣,觉得这两位年龄上绝对不会住在那种地方,才安了些心。
“不过前田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啦。”那女孩插口道,“一直这样闷头看书,挥不合群的钱。”
说着,她便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前图案百合的座位旁,在她的肩膀小心地拍了一下。
“那个,前田——”
“……?”
前田百合猛地一个机灵,讯速缩起啦身子,两只手紧紧地护着头。
“前田,红叶姐姐可温柔呢,你也来和她说几句话吧。”
“不了,不了……”前田慌慌张张地说完,紧紧捂着头就往教室外跑去。
“我去一趟卫生间——”
“?”女孩一歪头,一边嘟哝着“奇怪”一边回答到了月见里芽衣这边。
“的确奇怪——”月见里芽衣托腮道。
尾崎红叶:“嗯?那个小妹妹怎么了嘛?”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月见里芽衣却道,“如果有人突然和你打招呼吓到了你,会怎么样?”
“打哆嗦?”女生回答。
“讯……迅速闪开。”中村雏里回答。
“去确认对方是谁。”泉镜花补充。
尾崎红叶跟着回答:“用金色夜——”
“你们看!”月见里芽衣匆匆打断了尾崎红叶接下来可能会吓到人的话,“不管怎么样,被拍一下肩膀就抱住头,也太夸张了一些。”
中村雏里:……!
“你的意思是说……”
月见里芽衣并没有回答中村雏里,而是转而去问那个女生:“你说你一年级的时候也和前田是一个班,请问,他夏天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
这句话一语惊醒梦中人。
女生讯速答道:“这也是百合桑伙很奇怪的地方。即使是很热很热的夏天,他也都是传长袖校服。”
月见里芽衣点点头。
“那看来没错了……”
“那个前田,可能不是住在福利设施那么简单。”
…………
武装侦探社内。
“什什什什什么?虐待?”
中岛敦手上的文件掉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
在孤儿院挨打挨骂的那一幕幕,还有那天得知院长死讯的情形突然出现在脑中。
只是被毫无血缘关系的孤儿院的工作人员打骂,在他当时幼小的心灵里尚且留下了阴影,中岛敦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孩子被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样对待。
他该有多痛、多害怕和绝望啊!
“乱步哥哥说了,”中村雏里超大声,“性格孤僻不爱说话,经常穿旧衣服,对身体接触很敏感,在夏天也穿长袖,这些都是被虐待的孩子却会有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