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把他打晕,不行,打不过。
给他下点毒?我的血是不是有毒,也不行,好像没什么用的样子,那天他还割破了自己手,沾了血,也没看有什么毛病。
头疼,冰心仙尊看着她好笑道:“我那屋子够大,多住我一个不多。”
苏酒:“那租金要减半。”
冰心没吭声。
苏酒想想好像不太厚道,毕竟他们宗门有四个人,而冰心才一个人。
“那按房间数量算租金吧,我们师徒四人有一间房就够了。”
穷啊,没办法,先挤一挤。
冰心:“行吧,减半就减半。”
苏酒:……
是个好房东。
问题来了,卧底要跟自己住一个屋,她怎么搞事呢?
还想着到了学宫后,要搞香水生产线,研发飞行器,争取在毕业前攒够重建宗门的钱。
朱宅小了点,修仙还是要去仙山才行。
冰心仙尊的芥子屋看着不大,却极精致,两进的院落中,曲水楼台该有的都有。
明镜宗三人住在东厢房,西厢房被他临时改成了厨房,毕竟明镜宗的人都要吃饭。
苏酒被安置在耳房,冰心仙尊隔壁,苏酒为此抱怨了许久。
冰心仙尊曰:“耳房离我近,我才不怕你半夜携带家私逃跑了,不然我到时候找谁讨债,付房租。”
说得很有道理。
人穷志短,忍了吧。
折腾了几天,苏酒倒头睡了个天昏地暗。
这人一向心大,天塌下来也不妨碍她睡得香。
何况她也不担心,在仙盟的地盘,到处都是各仙门的大能,隔壁还住了个大佬,应该没什么东西敢来把她怎么样。
宋青茗练完剑回来,照旧将苏酒从被窝里拎起来,往妆台前一放,给她梳辫子。
自从宋青茗将苏酒捡回来后,梳头扎辫子这种事就一直是他这个师兄做的。
算起来也快当了两年的梳头小丫头了,可惜那手艺,实在是不敢恭维。
苏酒迷迷瞪瞪的问他的宋奶妈:“师兄,今天是不是要选课。”
宋青茗一手提着头发,一手拿着发带:“嗯,师妹,你打算学什么?”
“炼丹和炼器吧,这两样赚钱快,我还想学阵法。你呢?”
宋青茗点头:“你炼丹可以不用去学宫学吧,那里都教的一些很基础的课。我想学医,也想学炼丹。”
苏酒打了个哈欠,问他:“是因为师父吗?”
宋青茗绑好了一只小揪揪,开始梳另一只:“嗯,我是木系天灵根,适合医修和丹修,我自己学好了,既可以给师父治伤,又可以帮你。”
苏酒将另一根发带递给师兄:“好啊,那你剑还练吗?”
“练啊,明镜宗以剑立道,剑不能丢啊,不过以后明镜宗的剑道传承可以交给丹朱,他比我更适合练剑。”
“确实是,他思想单纯,剑心纯粹。”苏酒伸了个懒腰,站起来。
正好站在宋青茗跟前:“师兄,你最近长高了很多吗?”
宋青茗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短啊:“没有吧,我这衣服都穿了大半年了,没感觉小啊。”
电光火石间,苏酒似乎发现了什么事,她赶紧跑到床头,把她的乾坤袋翻出来,找到以前在青木山上穿的衣裳。
“师兄,这是我被雷劈的时候的衣服对吧。”
她记得这件,是那天在灵器阁里,她师兄拿出来让她换的,当时为了博取正道仙门的同情分,她没换。
宋青茗有些奇怪,还是点了点头:“对啊,这衣服还是师父在青木镇上给你定做的,专门为了升仙大会准备的呢。”
苏酒拿起那件衣服对宋青茗说道:“师兄你先出去一下,我换件衣服。”
宋青茗放下梳子,出去了。
苏酒急忙忙的把那件旧衣服穿好,一看,那颗紧张的心,彻底的提了起来。
她冲出了房间,扎进师父的房里。
师父在院子里和冰心仙尊下棋,见苏酒扎进自己屋里,喊她:“九儿,师父在这呢。”
苏酒又一头冲出来,扎进了师父的怀里。
宋鸿飞拍着她的背,温和的问道:“怎么了?”
苏酒扎在师父怀里,半晌才抬起头,看向冰心:“我们说点悄悄话,能否请仙尊避一避?”
冰心仙尊像是没听懂苏酒说的话,愣了半天。
直到苏酒再次用眼神催促他,他才艰难的起身离开。
苏酒没看到的是,冰心仙尊平静无波的表情被嫉妒和悲伤代替。
他回到自己房里,靠在门框上,面色难看的抚摸着手上的那颗玲珑珠,然后悄无声息的放开神识,偷听苏酒说话。
苏酒终于抬起头,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