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注射完之后,她让我闭上嘴,并且感觉舌头和整个下唇是否有麻痹。
嗯,从她拔掉注射器之后,的确有一种麻痹的感觉在我的舌头和下唇蔓延。慢慢地,我感觉我的舌头都不受我控制了,好像不会动了。我想,她肯定给我的舌头也来了一针。
待我舌头和下唇麻痹的感觉足够明显之后,她开始拔牙手术了。
她是怎么操作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智牙很疼,好像麻醉药并没有麻醉到我智牙附近的牙肉。然而,手术已经是进行时了。所以呢?嗯,那是另外一个我不会爱的世界……
在拔牙的整个过程里,我做得最多的动作就是起来把嘴里的血吐掉。
可能是我的那颗智牙长得真的特别歪,以至于让手术的难度大大地提高了。我在拔牙的过程中,有听到女医师的同事说,这颗牙比上次拔得更加有难度。上次是单根的,这次是双根的。虽然我不明白什么是单根双根,但我知道就是很难拔的意思。
因为太难拔了,所以女医师要用磨牙的仪器——就是一个高速旋转的小钻。
那个小钻在我的智牙上磨的时候,很多牙齿的粉尘都飘了出来。那个味道,有点像金属的味道。
这些对我并没有造成什么痛苦,令我觉得痛苦的是,女医师磨完我的牙齿后,用一个不知什么东东夹住我的牙齿,然后叫了一个名为“霞姐”的妹纸过来拿起个小锤帮忙敲。
我能清晰地看到那个妹纸的眼神有多么的冷,清楚地感觉到那个妹纸敲下的每一锤有多么的用力。天啊!那种痛真的让我有了一种“生无可恋”的错觉……
麻醉药本来就不够麻醉,更何况,麻醉药都差不多退了,可她还没把我的智牙拔出来。因此,那每一锤下去,我都感觉有根钉子在拼命地往我牙肉里面钻!很自然地,泪水就从眼角处滑了出来……
她到底拔了多久,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只是觉得,痛苦很漫长!
好不容易地,我终于听到她说了一句“松了,松了。快了啊,已经松了。”
我以为,可能没几秒就能拔出来了。然而,在剧烈疼痛拉扯下,我还是听到她说了一句:“明明已经松了,为什么就是不肯出来呢?”
这是一句多么令我伤心的话语!
我用难得有些清醒的意识在心里对自己的智牙说:“谢谢你陪了我十几年,我不会忘记你的。你就放心地离开吧。”
但是,它就是不肯出来。
接着,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又重演了!
女医师又叫了那个名为“霞姐”的妹纸来帮忙用小锤敲,眼神依然那么冷,力道依然那么足且无情。我甚至清楚地听到了智牙裂开的声音……
然后,女医师终于疯狂了!她似乎不再把我当成人来看,按好我的下巴,夹着我的智牙拼命往外扯。那种痛,可以说几乎是要把我整个下巴的神经都抽动了!
我依然在痛得要命的状态下以仅有的轻微意识在心里对自己的智牙说:“你走吧!我不要你了!”
然而,还是没拔出来……
这是要灭了我的节奏么?
我又起来把嘴里的血吐掉,放在旁边的纸巾我都用了一大堆了。呼,没事,那包纸巾又不用多少钱,我拔一颗牙要两百块,够买好多包了。
躺下,继续着痛苦的拔牙之路。
女医师总是一边拔,一边说那一句“明明已经松了,为什么就是不肯出来呢?”
之后过了不知多久,我都痛到麻木了,终于等到她说出了一句:“好了,出来了哈。”
她先让我休息一下,缓一缓后再拔上面那颗智牙。
然后她就夹我那颗已经拔出来的智牙放在一边,说:“你看,这就是你嘴里的智牙。”
我疲惫地望了过去,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这样的联想。
感觉我就好像一位孕妇,在经过一场痛苦的分娩之后,疲惫无力但却又十分期待地想看看自己生出来的“孩子”。
当然,这拔牙是不可能与生孩子比拟的。我只是想表达,那个画面好相似而已。
缓了没多久,女医师又来给我的上牙肉来了一针。可能是第一针的麻醉药效还有点残留,所以第二针并不算太痛。
我怕的是,上面的那颗智牙也要拔得那么痛苦。不过,女医师说了一句让我很放心的话:“放心,上面那颗很快的,两下就搞定了。”
呼,但愿吧……
我读的书少,你不要骗我……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出手不到五秒,也感觉不到什么痛。她就说了一句:“好了,也出来了。”
天啊!两颗智牙的命运为什么会差那么远?造物主之神奇,果然是无法想象的。
不过,我还在恐惧。
因为,下牙中那颗智牙被拔掉后留下的洞出血太多了,必须要用线缝。
好吧,人生中第二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