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奈。
没有人指导,两人稍微练了一会儿就双双放弃。女孩子跑去找自己班里的好朋友,留季遂乐一个人蹲在沙坑边上,无助且有些可怜。
曾茹可与乔鹿跑4x100米接力,乔鹿在第三棒,接棒的位置在季遂乐附近。乔鹿在和别人聊天,话语中提到了路逾天跟褚利丰。季遂乐对这两个名字有些印象,就多听了一耳朵,原来乔鹿的好朋友跟路逾天在一个班,他们都是初中同学,好朋友喋喋不休地夸着路逾天,乔鹿倒是不怎么说话。
季遂乐还记得褚利丰说路逾天特别受女生欢迎。
她觉得自己可能撞破了谁的少女心思,窘迫地想要转移阵地。只是她蹲得有些久,小腿肚麻了,撑了半天都没站起来。
有些狼狈。
“要帮忙吗?”
乔鹿察觉到季遂乐的动作,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
季遂乐朝乔鹿伸出手去,借力站起,脚不受控地跺了下地面,麻痒从脚底攀升而起,仿佛半边身子都不是自己的,她僵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乔鹿的好朋友也跟过来,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季遂乐:“鹿鹿,你班里同学啊?”
季遂乐太熟悉这样的目光,从探究到鄙夷,视线会扫过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会在胸口处连校服都遮不住的曲线停留,视线的来源无论男女,最终都会汇聚成对她体型的批判。
她低声道了一句谢,转身快步离开,没有任何目的地,只想离开这里。
乔鹿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的背影,然后对身边的女生说:“慧慧,你刚才太不礼貌了。”
叶慧慧无辜地瞪大眼睛,她做什么了,不就是问了句同学吗?
季遂乐走出几步又开始懊恼,现在还在上课时间,她能走到哪里去。
她决定去找杜乐,冯可尤不是这节课上体育,杜乐应该会有时间跟她说几句话,只要能捱到下课就行。她在操场上找了一圈,才看见杜乐在角落里跟夏淳对峙。
走近之后才知道,杜乐本来只报了800米,结果夏淳最终汇总的时候填差了行,把杜乐填到了1500米里,曾茹可一个跑步健将的人居然轮了空。倘若不是杜乐帮课代表抱作业,无意间看见了陈帆桌上的表,只怕到了比赛那天才会知道自己当了冤大头,还得打肿脸充胖子。
杜乐这会儿活力十足地炮轰夏淳,季遂乐远远听着都心里惴惴,没敢上前。
她只能走到一旁的的树下假装不在。
谁知树的背后还有两个人,唐健和徐聈清。学校禁止正常上课期间带手机,但没有禁其他的电子设备,唐健跟徐聈清人手一台,坐在树下互相不打扰。
唐健手里的iTouch季遂乐认得,徐聈清的那台她却没有见过。季遂乐盯着看了一会儿,有点像她那台文曲星的放大版,可是屏幕亮了很多。又像是在店里见过电子相框,但徐聈清看的不是画,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生怕那串文字里有徐聈清的秘密,季遂乐赶紧移开视线,去看其他的风景。
徐聈清在看kindle上的小说,之前已经读完了《百年孤独》,现在在看《悲惨世界》。他读完了一段,眼睛有些酸,捏着鼻头偏头一望,唐健正在打游戏,眼睛都快要贴上了屏幕。
看着唐健脸上那副厚如瓶底的眼镜,徐聈清默了默,自觉做了一套眼保健操。
夏淳好不容易从杜乐那里解脱,跑过来投奔徐聈清:“久等了久等了,我们赶紧练习一次,都要下课了。”
唐健一局游戏没打完,敷衍地应了一声。
徐聈清站起身,拍掉校服校裤上沾着的杂草,顺手把kindle递给了季遂乐:“帮我拿一下,一会儿跑步,带着不方便。”
季遂乐困惑地接过,心道,不方便还带着上体育课,不怕摔了?
她低头仔细观察着kindle,果然比她的文曲星高级很多,一看就很贵的样子。季遂乐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楚厉王,手里拿着的是和氏璧,却不知手中抱有璞玉。
夏淳跟徐聈清拎着唐健去跑步。
杜乐大约觉得气没出够,又追了过来,结果夏淳已经跑没了影。她气得直跺脚,无意看见了季遂乐手里的kindle:“这不是徐聈清的吗?”
“嗯……是的。”
“噢,他们去练习让你保管是吧。那你要小心点,这个国内都没有的,好像是徐聈清家里人从国外给他带回来的,可贵了呢。”
季遂乐忽然觉得手里的kindle重了两斤。
原来这不是和氏璧,是传国玉玺!
季遂乐一紧张,不小心点亮了屏幕,是徐聈清没有关掉的《悲惨世界》。刚刚没有看清,他看得竟然是双语版本,一段英文一段中文翻译。
其中一段这样写着:
Even the darkest night will end and the s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