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更是双双差两分就拿到满分。季遂乐终于承认练习册也治标不治本,他们做的是同一家的题,但徐聈清的理科天赋还是比她高,这是基因上的参差,改变不了。
经过一个假期,班里同学终于不再讨论他们去美国的事,连带着季遂乐放弃机会这件事也逐渐被人淡忘。季遂乐心头一松,她不在意别人有没有记住她的荣耀,只希望他们快点忽略自己不堪的过往。
徐聈清寻了个机会,给夏淳杜乐他们发了巧克力,当然也没有忘记季遂乐的那一份。夏淳直嚷着要尝一尝国外的巧克力跟国内有什么区别,结果被苦到说不出话。连灌了好几瓶水把味道冲淡,他才留意到包装上的100%。
“这也太苦了,你们怎么吃得下去。”夏淳不可置信地看着面不改色的杜乐,杜乐摊开手掌给他看,包装是白色的,压根不是一个品种。
夏淳心情复杂地瞪着徐聈清,又满怀期待地等着季遂乐同甘共苦。季遂乐本来打算带回去跟付燕分享,可夏淳的目光太过灼热,她招架不能,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撕开包装,挑出一粒。
巧克力在口腔里化开黏在上颚跟齿后,绵绵密密,有一股薄荷的清香加上恰到好处的甜。
她惊喜地睁大眼睛。
徐聈清看着季遂乐,正月里不能剪头发,她的刘海依然那么挡眼。但今天她用发夹把刘海别到了一边,额头袒露,有几颗红红的痘印。他移开视线,看向一脸期待的夏淳,心中忍笑,别过脸,生怕露馅。
季遂乐吃完巧克力,分析自己的饮食体验:“不苦的,很好吃。”
她认真的表情击穿了夏淳的心理防线,夏淳痛心疾首,捂住胸口,指着徐聈清:“谁来告诉我今天是不是提前过愚人节?”
杜乐幸灾乐祸:“我开始期待两个月之后了。”
“你还是别期待了,四月份我们要去乡下务农,说不定都不在市里过愚人节。”
杜乐一拍脑门:“你说得对啊,我差点都忘了。”
季遂乐茫然地看着两人,去乡下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徐聈清看着她呆呆的表情,很像她企鹅上经常用的表情包。
“我们学校高一的时候都要去参加务农活动,算是一种社会实践。这是川海的老传统,大概三月底的时候会发通知,按照以往惯例要住五天左右,你就当成比较轻松的军训就好。”
季遂乐讷讷问道:“务农……是要去种地吗?”她眉头缩着,脸上露出抗拒的表情,“是要下水塘、田地之类的吗,我……我有点……”
徐聈清观察着她的神态变化,季遂乐看起来似乎在害怕某件事。他想起以前体育课上,男女生分开跳远,男生这边测得快,曾茹可也要测试,夏淳就去帮体育老师做记录。夏淳说轮到季遂乐的时候她犹豫了好半天才肯往前跳,前两次连坑都没进,体育老师看得着急,允许她跳平地,虽然依旧跳得不远,但不想对着沙坑的时候需要如此多的心理斗争。
还有好几回碰见她去地下取自行车,下楼梯的时候她眼睛都要紧盯着地面。
徐聈清猜测,她大约是有点恐高,畏惧失重感,沙坑泥地这种不受控的下陷,大约能带给她不少的压力。
这姑娘害怕这么多,还要给自己增加多少负担啊。
他心中暗叹,解释道:“一般不会。打球的时候听高年级的学长提过,就是去乡下居民家里做客,烧饭做菜这些。我们都没有下地种田的经验,一个年级几百号人跑去破坏人家的农田,那当地居民还不跟我们拼命呐?”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上扬,似是在打趣。
季遂乐一时间想起了他的表情包,她本来不懂一个看上去比同龄人成熟稳重些的男生哪里收集那么多卖萌的小蘑菇小猫咪,但可能是她对徐聈清有点误解,再怎么说他也就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人而已。
季遂乐点点头:“明白了。”
夏淳也挺好奇务农的情报:“那不会烧饭的咋整?”
“听学长的意思是会分成几人组,考虑到可能会有体力劳动所以组里要男女尽量平衡。具体内容等陈老师发了通知就知道了。三月底四月的事,不用急。”
夏淳若有所思地看着徐聈清:“那我先问你,你会做饭不?”
徐聈清看穿夏淳的心思,故意不回答:“不告诉你。”
“没劲。”夏淳撇撇嘴,“不过出去住五天又是乡下,这下子学校该允许我们带手机了吧,不然都不好联系。”
徐聈清似笑非笑地望着夏淳:“你可以把那两个字说得再大声一点,陈老师还没走呢。”
夏淳赶紧闭上嘴巴,差点咬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