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等下,”杨依依卸完妆,正要跟沈老师离开,会场经理着急地追了上来,“你刚刚的舞跳的太好了,这是客人们给的小费,”
经理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沓百元大钞要递给杨依依,足足有1000,她看了眼沈老师,老师微微点头,杨依依客气地道了谢,收下了。
“刚刚有个包间的客人,想请您再去包间里跳一曲,您看怎么样?”
会场经理边说边比了个手势,“他们愿意出这个数。”
“300啊,行,”在哪儿跳不是跳,又少不了一块肉儿,杨依依爽快答应了,“沈老师,麻烦您再等我会儿。”
会场经理笑了,这个小姑娘太可爱了,“不,是3000。”
妈耶,干完这一票,她和杨母以后生活不愁了。
包厢里,几个京城出了名的少爷推杯换盏,身边都有姑娘作陪,只有余砚秋独身一人,赵彤彤眼馋地看了眼他,又哀怨地瞅了眼旁边的吴天罡,跟余砚秋比,吴天罡可差远了。
“余少,怎么没带女朋友过来,要不要给您约一个?”吴天罡笑眯眯地给余砚秋倒酒,这位刚来京的余少,可是京城戴老唯一的后人,背景势力深厚,不可小觑。
余砚秋摆了摆手,接过酒杯,喝了一口:“她平时忙,我也好久没见到了,”
这是表明自己有主了,组局的几个哥们相互递了个眼神,打消了说媒拉纤的心思。
“听说今天有芭蕾舞演员来助兴,怎么还没过来呢?”吴天罡又换了个话题,
这事还是他女朋友撺掇的,说让那个谁下不来台,反正他是搞不懂这些女人的心思,
不过有美女看,他乐意得很。
杨依依推门走了进来,门外的灯光打了进来,正好将余砚秋看的清清楚楚,
“好你个余砚秋,平时说忙,原来在这里鬼混。”杨依依面上不显,暗暗腹诽道。
余砚秋倒是没仔细看进来的女孩,他暗自思衬:开学这两个月,京城的势力差不多摸了一个遍,很快就有时间陪依依了。
“哇哦,”几位公子哥眼前一亮,杨依依一进来,衬的屋里所有女孩都黯然失色。
赵彤彤看男朋友痴迷地盯着杨依依,生气地拧了他大腿一把,才让他回过神来。
“咳…你有什么擅长的歌吗?我给你放,”有公子哥献殷勤了,
“我都可以,看你们喜欢,”杨依依大大方方地说,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依依…余砚秋回过神来,皱眉看向眼前的女孩,
他是眼花了吗,依依不应该在舞蹈团排练,怎么跑这里来了,难道是来抓自己的?
余砚秋有些心虚,“依依,你听我说,”他上前抓住了杨依依,就要解释,又看见了杨依依的裙子:“你穿的这是啥?”
在场的几位机灵的很,眼见这两位认识,找借口出去了,留下他们二人。
“我先问你,你说忙,就是忙着喝酒搂小姐啊,”眼见事情快败露了,杨依依先发制人道。
“我没有搂小姐,”余砚秋很委屈,他一直是自己坐的。
杨依依不依不饶,“啧啧,余砚秋,来了首都不一样了哈,玩的真花。”
“我没有,”余砚秋认真解释道:“这几个都是家里平时来往的小辈,我们只是来聊天,谈些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谈什么事情?”
余砚秋叹了口气:“依依,你知道刚刚那个吴天罡,他家是做什么的吗?他爸爸原先是中央医院精神病科的科长,后来精神病科独立出来,建立了精神病院,他爸爸正是院长,杨阿姨每回吃的药,就是从他那里拿的。”
杨依依见余砚秋认真了,不由自主地道:“砚秋,我相信你,”
“那你呢?还打扮成这副样子”余砚秋挑眉道。
“赵彤彤说来这里有钱赚,我就来了,”杨依依激动地道:“余砚秋,我就跳了一个晚上,居然能拿500哎”
“杨依依,你这是被资本腐蚀了头脑!你要钱我给你,抛头露脸的,还是在这种地方,名声传出去,不好听,”余砚秋坚决批判杨依依的腐蚀行为。
他了解杨依依,小脑袋瓜里除了跳舞,就是赚钱,要是不趁这次机会打消她的念头,下次还会偷偷溜出来的。
“知道啦,你说话真难听,”杨依依嘟着嘴巴,不高兴了。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谁让她这辈子投生在了底层家庭呢?要是不出来赚点外快,凭她和母亲的那点微薄工资,很难在首都立住脚跟,“不要你的钱,我能养活的起我和我娘。”
余砚秋开车把杨依依和沈老师送回了团里,沈老师战战兢兢地下了车,早知道杨依依背后有靠山,他肯定不会把她往舞厅送的。
“你不要对沈老师那么凶,他生活也不容易的,”杨依依看余砚秋一脸凶神恶神的样子,为老师开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