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一眼扫过去,除了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哎哟,世风日下,为吃白食,还有乞丐脱衣献媚!
活该被另外两个按着打!
“你,穿起你的烂衣裳,你们仨都给我滚!”
男人一愣,泪眼汪汪地看向一旁不屑搭理他的女人,“妻主你说句话啊。”
哎哟,都敢胡乱攀指了!
好不要脸的乞丐!
“以为洗干净脸就能勾搭人了?”
两个乞丐同时捶向那张白得碍眼的脸。
掌柜指了指三个“乞丐,”拍了拍大狗的脑袋。
大狗冲了出去,一番声嘶力竭的嚎叫后,两个乞丐跑了,剩下一个呜呜地哭。
“这狗真凶。”
李萌曜看向女人,“比你还凶。”
大狗突然转过头,脑袋朝她一扬,眼神柔和,似是安抚。
皇帝再看向女人,“我说错了,它比你可温柔得多。”
女人:……
李萌曜看向掌柜,忍不住冲他吼:“你怎么刚才不放狗?”
掌柜下意识退后几步,“店里人多,怕惊扰了客人。”
“那怎么现在放狗?”
“你看这大堂哪还有客人。”
皇帝这才发现不寻常,“人呢?”
“都去了白兔厢房。”
话音刚落,人潮涌出,人人跟被鬼追似的,忙不迭往外跑,其间闪过几个熟悉的面孔。
皇帝还来不及问就被挤到墙角,等人群散去,堂中落了一地的绣花鞋。
“这是怎么回事?”掌柜嘶叫。
一男子踱步而来,李萌曜定睛一看,这不是刚刚那男的。
“跟我走。”男人拉上她就要离开。
“等等!”掌柜连忙叫住他们,“这位客官,请问店里发生何事,怎么人都跑了?”
男人不理,只和皇帝拉扯。
“掌柜的,咱店里真有人得了瘟疫?”胖乎乎的厨师气喘吁吁地跑出来,捏着鼻子问。
掌柜大惊失色,“你听谁说的?”
“就这个大高个说的呀。”胖厨说完就飞快地跑了。
掌柜一脸铁青地看向男人。
“谁得瘟疫了?你是来砸我店的吧!”
男人被皇帝挠了脸,正是有气没地发,“是又如何?”
“你!”
“我要报官!”皇帝连连尖叫。
男人力气太大,把醉酒的皇帝牢牢桎梏,看着作天作地的人终于被缚,掌柜心里算是出了口气,但想到帮他出气的人也是砸他店的人,他又高兴不起来。
“松手,你这个人贩子!”生平头一次被人制住,皇帝气得酒都要醒了。
掌柜终于害怕起来,连这么个凶悍的女人,他都能轻易拿捏,要想害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大黄,咬他!”掌柜指向男人。
大狗看向男人,尾巴摇得可欢,一脸的谄媚,浑似面见祖宗。
掌柜:……
他哆嗦着说:“叫花子,只要你把他干倒,我送你壶酒!”
半天没人应。
掌柜低头,地上不见一人。
抬头看向男人,掌柜一脸笑容,“客官慢走。”
男人瞪了他一眼,绕过他就要走。
“哎,等等,她还不能走。”
男人皱眉,“客人都走了,她为何不能走?”
“这……呃……”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是人贩子,我是她男人。”
掌柜:……
“啥?”
他看着眼前嚣张又凶悍的男子,又望向他怀里暴躁又凶残的女子,再看这汉子,是怎么看怎么一副找休的样子。
“你这么对你妻主,不怕她休了你啊?”
话音刚落,男人面色惊变,掌柜瞧着,那脸黑得像从地狱里来领他的。
他连忙陪笑,“瞧我这猪嘴,说不来人话,您那么有本事,有能耐,哪个敢休您?”
武诚妃不耐烦地看着他。
掌柜装作没看见,只哼唧道:“我看你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是不是得把欠了的债先还了?”
欠什么?
武诚妃不解,“客人都走了,还欠什么?”
掌柜:……
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这两口子……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上!
“你妻主在我这喝酒没付钱,打伤客人,药费也还没给,桌椅板凳一应物件损失,加上今日客人们的花销……”
武诚妃越听,眉间褶皱越深,“你就说几两银子?”
“至少五百两。”
武诚妃摸了摸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