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会打妻主的渣渣,你居然还能下得去嘴?”
冷风突起。
皇帝幽幽转头,只想找个喝不到奶的娃娃放在她耳边。
“你就不能不说话?”
女人一脸无辜。
“是这样吗?”耳边低沉的嗓音带着杀气。
李萌曜忍不住翻白眼,“你就告诉我现在哪个女人会稀罕个二手货,还是个欠揍的货?”
男人眉目微展。
“我只是要问他一句话。”
“啪”地一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子突然被一根绳卷出了人群。
速度太快,围观的人都没看清他和绳去了哪处。
“咦,那两人呢?”
经过一通盘问,皇帝毫不费力地从男人嘴里问出了茶馆的位置和说书人的身份及出场时间。
“我说了,银子呢?”男人捂着惨烈的脸希冀地问。
李萌曜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视线向后。
男人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下一刻
男人见上了爹娘。
“啊啊啊……”
“狗崽子还想逃,你逃得过老娘的手掌心?”
闹剧还未散,皇帝二人已往他处行。
“我以为,妻主真要给他银子。”
“我吃饱了撑的给他银子,我的钱只给可怜之人,不给可恨之人。”李萌曜努努嘴,说来此时的她身上……已没有几个钱。
真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见她惆怅,男人顿了顿,“不如我把他送去官府。”
皇帝摇头,“不用了,他爹娘教育得好,官府还插什么手呢?让他坐牢,还得管他吃喝,浪费百姓税银,还不如落他娘家手里,现在他家里没一个不恨他的,打他应是齐心协力。”
茶馆
“在我们理国之外,皇帝后宫佳丽三千,美人儿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三年抱两那都是阳痿,一生没百八十个皇子皇女,都没脸见祖宗!”
一个五短身材的小胡子男在看台上说得眉飞色舞,每一句落,皆引得台下阵阵唏嘘。
“再看我理国,如今皇帝正值壮年,却是膝下空空。”矮男突然一顿,神秘兮兮道:“我把大伙当知心人,说句大不敬的话,若女帝哪日去了,都没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古往今来,四海之内,还从没有过这般荒唐的事!”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初时还有惶恐的,等一声叫好后,便起一阵附和声!
台下一群乌合之众里,只有两人格格不入,首先是外表,他们眉目清朗与旁人的猥琐泾渭分明。
萎靡群像中两抹高洁凸显,可说鹤立鸡群。
而此时他们的神情更是如出一辙的难看。
也就是两人坐在隐蔽的角落处,才不引人注目。
“这不是后宫,更不是战场,他们不是你兄弟,更不是你对手,此时动手欺人太甚。”李萌曜死死地按着身旁怒不可遏的男人。
武善妃眉眼血红,“我不容任何人诋毁诅咒你。”
“……”李萌曜一时哑然。
“这样的人你还能当子民?”
她垂下眸。
她是一国之君,却也是血肉之躯,怎会对恶言恶语置若罔闻?
又怎么可能还把他们当子民?
用军营里将士骂人的糙话来说,就是一群龟儿子。
男人看她半晌,叹了口气,“妻主不让我动手,我照做就是。”
皇帝松了口气。
“我放狗。”
看着瞬间被男人解开的绳子,皇帝心都要跳出来了。
望着明显兴奋的大狗,想着它摧枯拉朽的撕咬力,想象一会儿一群男人在街上裸奔。
一群歪瓜裂枣,实在惨不忍睹,吓着谁都不好!
再不迟疑,从男人手里抢过绳子,三下五除二系起一个死结,看着狗子好奇不解的眼神,她温柔地笑了笑,然后严肃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我来解决。”
说完她赫然站了起来。
“阁下此言荒谬绝伦!”
说书人正说到兴头,一听此言,登时不忿,然见驳者为女,眼中闪过一阵惊慌。
“封建皇族后裔是多,每年皇子皇女层出不穷,但又有几个活下来了,能上序齿的有几人,能长至成年的又有几人?”李萌曜目光如炬。
矮男赔笑,“我明白女君对女帝忠心耿耿,我与你一般,绝对拥护陛下,但当今陛下颗粒无收却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女君说封建后裔长寿的少有,但总是后继有人。”
“你也说陛下正值壮年,又怎会无后?”武善妃忍无可忍。
矮男被这惊人的气势一摄,先抖了三抖。
“这……凡事都有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