柑橘(1 / 2)

周年庆结束后的早晨,绮色到处都弥漫着酒气,卡座和包厢早就乱做了一团。早上九点接班的服务员和保洁一起上阵,开始打扫卫生。午夜场的服务生满脸倦容,三三两两互相搀扶着往二楼去,有的约了车打算回家,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外走。

周自抒到的时候恰逢滕天还猫在调酒台后面,她敲了敲桌面吸引滕天的注意:“给我一杯水割。”

滕天无语地看着她,凄凄惨惨朝她晃晃手,丧着脸语气幽怨:“我调了一晚上酒啊老板。”

“少来,”周自抒笑骂一声,指尖扣着台面催促道:“柳欢说你是到后半场才来的?”

“后半场?我昨天休假啊老板!我都把安东尼代班了我还来绮色,我找虐吗?!”滕天咆哮,“要不是你招惹的那个江小公子,我现在还抱着我香香软软的老婆在暖烘烘的被窝里!”

说起这个,周自抒眼前浮现出江骋昨晚被她委婉拒绝后气的涨红的脸,自知理亏,好言问道;“那你随便给我来一杯酒。后来你们怎么处理的。”

“处理不来!”滕天一脸愤懑,手上搅拌棒不停,“看着清清秀秀一个人犟起来跟个什么似的,压根拖不动。你是跑了什么相安无事,把我们这群收烂摊子的累得够呛。”

奉城江家是老牌豪门了,祖上都是从政的,一直到江俊儒才慢慢转型从商。江俊儒那辈的族中兄弟姐妹少时都被养娇了,吃不得一点苦,个个都靠着家里给的零花钱在外头逍遥,一点关心政事的意思都没有。唯一靠的上的江俊儒打定了主意要参军,后来受伤退下来也无心政治,转而研究起了电子科技,江氏虽是新起之秀,背后的江家却是积威已经久,再靠着电子科技吃上了时代的红利,江氏早已经发展成参天大树。

江俊儒的大儿子江宇从小受着精英教育,一步步严格执行父亲的计划,早早就进了江氏工作。江骋是老来子,头上又有哥哥顶着,全家人都惯着,骄纵得很。

昨晚十点半,滕天抱着香香软软的女朋友早早进入梦乡。

江骋表白被拒后就一头栽进舞池逮着人就一起跳舞,半把个钟头过去累得浑身是汗,干脆大剌剌往地上一坐动也不动了,一下子绊倒了十几个人。一时间骂声一片,舞池周边更是闹哄哄的。服务生们吓个半死,生怕出点什么事,一群人围着江小少爷好说歹说把人回卡座。这下是不绊人了,江骋开始闷头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开酒的人是笑得嘴都合不拢,几个眼尖的领班认出他是江家的小少爷,愣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哪里还敢任由他这么不要命地喝下去。几个人轮番上阵好说歹说,说的口干舌燥,谁知道那江骋轻飘飘瞥了一眼,继续喝。更要命的是,这小少爷喝到后来还不高兴,要赶他们走。领班们哪里敢走,又怕惹他不快,最后实在拿不准主意把电话打给了滕天。

滕天半夜三更被人从床上挖了出去,本来就不爽。一路风驰电掣开到绮色看到江骋烂醉在桌上那个鬼样子,差点背过气去。

周自抒撑着头看滕天搅拌,百无聊赖听他说昨晚和江骋斗智斗勇的事迹,不过多时就闭上眼。

滕天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闭上眼,又瞪了眼手里的水割,一时间气的肝疼。他把杯子搁置在周自抒前边,拿起手机叫柳欢过来看人。

柳欢带着毯子小跑过来,见滕天眯着眼靠在酒柜上昏昏欲睡。“天哥,”柳欢小声招呼,“自抒姐怎么在这就睡着了。”

滕天睁开眼,抹了一把脸,“大早上不知道受了谁的气,来我这撒气呢。”

“自抒姐说早上开会去,估计又是家里那群亲戚。大人什么的最烦了。”柳欢撇撇嘴。

滕天不置可否,哼了一声没接话,交代柳欢在这看着周自抒,自己直起身准备下班。

“天哥,”柳欢叫住他,“你昨晚上又是配江骋又是调酒的,肯定累了,让小陈送你吧。”小陈是周自抒的司机。

“用不着,”滕天得意的摆摆手机,“你嫂子来接我了。”

柳欢一言难尽地朝他的背影挥挥拳头,展开毯子披在周自抒的肩头,自己扯过一把椅子坐在她边上,无声刷着手机。

半晌柳欢抬起头来,见周自抒还是没醒,狡黠地笑笑,举起手机对着她拍照,轻车熟路地在通讯录里点开一个兔子头像的聊天框把照片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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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柳欢信息的时候,宋相泽刚打开一辆共享单车准备去学校的咖啡馆。他脚撑着地,仔细端详了片刻,脸上浮现出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松的笑。

行吟泽畔:周小姐怎么就这么睡了?

欢天喜地过大年:不是吧,叫得这么生疏。开了一早上的会,是牛都要累死了,五个小时呢。

行吟泽畔:……这样睡着不舒服吧。

欢天喜地过大年:没办法,我一个弱女子可扛不动她。

……

柳欢没注意到,在她聊天的这会功夫里,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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