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阳光正好,张施英牵住陆信珍走在宁静小道上。
步子快了,陆信珍就扯扯手,张施英便停下来唤她。
“珍珍。”
等陆信珍小跳两步追上,两人又沿着路继续走。
”热不热?“牵住的手紧了紧。
陆信珍抿住扬起的嘴角,用力摇头,牵上的手也紧紧回握住对方。额角渗出小汗珠,顺着脸颊滑到腮边。张施英伸手替她抹去。
“回家喝汽水。”
“嗯。”
学校里有不回家的学生中午去食堂打饭,路过他们身边时爽朗打招呼。
陆信珍赶紧撒开手,等人过去才又靠近张施英解释:“能不能先别让人知道?”
陆父陆母赶她出来的最大原因就是为了逼婚。如果让爸妈知道她和张施英谈恋爱势必会要求他们马上结婚。
“因为你爸妈?”张施英问。
“他们好像很着急。”生日那天的话言犹在耳,这也是她当初最大的顾虑。父母不像在挑女婿,更像在为信嘉找姐夫。
“好。”
张施英重新牵起她的手,“牵到回家就松开。”
“你答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
陆信珍问:“怎么什么都答应?”
张施英理所当然:“你说的我都答应。”
*
下午,两人回到家。陆信珍拎着买好的菜进厨房准备晚饭。难得休息两天,她想给张施英多做点好吃的。
“吃芋头扣肉好吗?”
张施英拿吸尘器上楼,“好!”
张贤余还窝在房里睡觉。这条咸鱼一到节假日作息就日夜颠倒。张施英也不跟人客气,直接开着吸尘器一路轰隆隆闯进房间把被罩拆下来。
熟睡中的人哀嚎一声裹住被芯继续睡。
“衰仔,太阳晒屁股了。”
回应的是一声鼾响。
沉溺在爱情中的人是感觉不到疲惫的。
张施英抱着被单去洗衣房。
又从柜子里拿出另一件围裙去厨房找陆信珍。
“身上这件围裙洗一洗。”他解开对方那条粉色围裙,又把新拿的蓝色围裙给她围上系好,从身后抱着人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陆信珍把切好的午餐肉撕下一小块喂进身后人嘴里,拿出烤好的面包铺上黄油炒蛋和切片午餐肉。
“先吃点三明治,晚上煮黑椒牛柳、芋头扣肉和霸王花汤。”
“这么丰盛?”
“想给你做点好吃的。”
张施英现在苦尽甘来,两人磋磨这么久才确定关系,哪怕陆信珍的一点示好都能让他打鸡血。
他想有更亲密地举动又怕吓着人,一腔热情无处安放只好寄情于家务。
屋子扫了又擦,洗了被罩洗窗帘,最后还嫌不够冲进张贤余房间抽他身下的床单,被张贤余穿个裤衩一路将他打下楼。
“死仔包,鸡仔唔管管麻鹰?我打到你飞起!”
好好的回笼觉被打断,张贤余索性也不睡了,一起七手八脚开始收拾屋子。
等晚饭做好的时候,两人早已饥肠辘辘。
“哇,今天好丰盛啊!还有啫啫煲。“张贤余掀开盖子,沙煲里牛柳带着黄油香气滋啦作响。
“快吃饭,吃饱就别吵了。”陆信珍下午呆在厨房里就听他们叔侄俩在外面咦哇鬼叫。
“是他先惹我的。”张贤余指着旁边。
“你多大了还告状?”为人师表的张老师很不耻这种打小报告的行为,反手指着人说,“他不讲卫生。”
“哎呀,你们快吃饭!”陆信珍被他们烦死,把苦瓜炒蛋放桌上叮嘱,“多吃蔬菜。”
两人消停了,看着苦瓜皱眉。
张贤余夹起一大筷子鸡蛋和一小片绿苦瓜敷衍应付,他连餐桌上有雪碧都嫌弃更别说让他吃苦瓜。这还是看在信珍的面子上才吃一点,要是平时早躲得远远的。
旁边一双筷子伸过他面前直接在盘中夹起一大把苦瓜。张贤余瞠目结舌看着张施英一口一口吃掉碗里的菜。
“干吗?”张施英挡掉捏住脸颊的手。
“看你是不是张施英。”
“死咸鱼,又欠揍了是不是?”
张贤余一挥筷子懒得理他,用勺子舀起一大块芋头扣肉放进碗里对陆信珍说:“信珍,明天古街有英歌舞展演可以去看。”
“真的?小时候阿嫲只在过年那几天才带我去街上看。”跟父母在一起之后她就没有看过英歌了。
“这次是特地请过来做表演的,我们区的公众号前天就发消息了。”
脚被轻轻挨了挨,陆信珍瞄一眼身旁,压下笑意说:“好,明天有空就去看看。”
被单直到凌晨才洗完烘干,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