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般急切的唤我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陆祁渊一夜未归,天刚亮便接到母亲消息,见少女仍在沉睡,便把松岩留下独自回府,不想刚拐进游廊,便见母亲早已等在此处。
“秦姑娘可有大碍?”
“并无,只是中了些许的‘绕指柔’,汝娘已经帮忙解了,现下没有大碍。”
李莞早已从汝娘口中得知“绕指柔”一事,因而此刻并不惊讶,只是看着满眼都是心上人的儿子,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安,面色有几分凝重的发问。
“可知此事是何人所为?是为她?还是为……”
还是为我们侯府。
这话李莞并未说完,而陆祁渊已然明白母亲的意思。
“她来京都还不到半月,此事冲她的几率甚小。且‘绕指柔’多为宫内出现,宫外极少能见此媚药,这次,恐怕就是冲我而来。”
他瞳孔闪过一丝冷厉,像是猜到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而李莞也是这么认为,可一想到昨日差点酿成的悲剧,便似不经意般看向儿子。
“那何不将人接进府中,有我和你父亲在,不会有人敢这么猖狂。”
陆祁渊如何不想,不论是经此一遭还是传言一事,她都不想再让少女离开她的视线,可话将出口之时却又想起她惶惶不安的目光。
“我会与她提的,母亲若无别的事我便先回屋沐浴更衣。”
“去吧。”
看着儿子的背影,李莞不知为何,对这个尚未蒙面的“秦姑娘”,总觉得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异样。
皇宫
“干爹,那陆祁渊不会查到此事是我们所为吧?”
昨晚给苏予初喂药的小太监此时哆嗦着的跪在连喜面前,再也没了昨日的嚣张模样。
昨日事情只做了一半,这若是让陆祁渊查到是他们所为,届时干爹连喜不会如何,怕是自己这条小命早就沦为贵人的泄愤之物了。
“你这么怕他作甚!陛下只说罚了我的俸禄,又没说不让我再回御前侍候,届时他陆祁渊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侯府世子,还真敢堂而皇之的对圣上身侧的人下手吗!”
连喜话说的声势浩大,可只有他自己知晓内心究竟如何躁动不安,想起当初挨板子之时陆祁渊露出的意味深长的笑容,连喜瞬间觉得,这尚未入冬,天气却太过冷了些。
而这边陆祁渊刚换完衣裳,连早膳还未用过便听了松岩的传话,随即又匆匆赶回霁月巷。
“松岩说,你有要事告知于我。”
苏予初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模样眼底有几分心疼,随即看了一旁的松岩一眼,松岩便知趣的退下,屋内只剩他们二人。
“我好像知晓此事究竟是何人策划?”
其实不用她说,陆祁渊也已猜到,能做出这等下作之事,又能有“绕指柔”的,除了连喜还能有谁,可为着严谨,他还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却不想,少女竟然走到他身旁,低身朝着他耳廓靠近,一时之间,少女身上散发的馨香萦绕于他周身,还是用力掐了掌心一瞬才让自己把注意力落在她所说的话语上。
“昨日我清楚的听见,这人嗓音阴柔尖细,而且还有一人叫他做‘干爹’,如此这般,应只有那大内行宫才会如此吧。”
苏予初的话与他心中所想相映照,看来却是连喜在后方搞鬼无疑。只是他心中尚有疑惑,不知为何自他回京后,这位李贺身前的掌事太监便屡次三番针对自己,而今还要对自己身边之人下手。
心思流转间,视线不禁与尚未远离的少女对上,一时之间,万般思虑皆被抛掷脑后,眼中只剩下彼此一人。
“咳,我已知是何人所为了,你不要再对此事感到不安,我多派了一些人手留在这附近,你不会再有事,你先好好休息,我便先回去了。”
二人本已呼吸缠绕,可这次却是陆祁渊先行避开,嗓音有几分沙哑的说完这番话便起身离开。
苏予初楞在原地,半晌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世子,接下来怎么办。”
二人离开后,松岩也知晓此事为连喜所做,可连喜居于深宫,若是想对他下手可有些麻烦。
“去查一下我们一路遇见之人是否有人与连喜有关。”
“是。”
松岩立即想要行动,却听陆祁渊语气凝重,又低声吩咐一句。
“再去查,她的生父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