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自己被姑母困在此处长公主在其中定是助力不少,此刻少女三千青丝披散,一脸惊讶的看向不知为何在此男人。暗夜深巷,二人短暂的视线交汇。
“姑娘,我们还是先上马车吧。”
此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避免再谈论下去会被人发现,同样等在这里的槐夏忙将苏予初带到马车上,先是给人简单整理了一番衣物,见少女稳定下来这才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告知。
“那日我出来后……”
五日前。
槐夏自镜水阁离开后,先是回到母亲身边探望一番,见母亲一切安好也放下心来,她一直陪母亲待到傍晚,心中知晓主子交代自己的事情不可耽搁,,于是一等天色暗下来后便朝着苏予初告知的地方走去,这一路上她无比小心,好在没遇见旁的人和巡逻护卫。
可就当她要把求救的信放在传讯之处时,身后却突然出现一人将她的嘴巴捂住!一时之间,她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还以为自己要被当成刺客命丧于此之时,不料身后之人却又放开了她。
“槐夏?你怎的在这里?”
“?松岩大哥!”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槐夏瞬间看了过去,只见松岩一身夜行衣,若不是他现身出来,自己恐怕永远也发现不了。
“我……我是……”
槐夏自然不敢将真相告诉他,她觉得松岩是侯府的人,若是让他们知道了恐怕苏予初真要一直困在那里。可她的神色却骗不到松岩,只是一个瞬息间,那封求救信便到了他的手中,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他一脸“果然如此”的神色。
今日松垚禀报陆祁渊说回宫的队伍内并无少女,陆祁渊便觉得此事蹊跷,稍经打探便知晓了苏湘与他母亲的意思,想来是不想再让少女涉险才出此下册。
本来这也是他应当想见的局面,可他却知道苏予初一路从遥宁村走到现在,绝不是一个愿意待在温柔乡看着旁人为她冲锋陷阵的人,所以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竟然萌生了要帮她的念头。
也许是出于大局,亦或不忍心见她只能于惶惶中度日。
是以今日松岩来此,一是向霍同光确认那位名叫何悲秋的皇城军将领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第二,便是在这里“守株待兔”。
少女在这京都还来不及培养自己的势力,除了霍同光,他想不出她还能找谁相帮。
“哎!你,你怎么能抢呢!”
见东西被人抢走,槐夏急的快要哭出来,这封信在她看来就是苏予初的救命稻草,如今却被旁人抢了过去岂非求救无望?!因而她心中着急,竟想要张口咬住松岩垂下的左臂,好在听见他的话后及时止住动作。
“你跟我走,世子会帮你救出你主子。”
这之后槐夏便被松岩秘密安排在一处,第二日一早便见陆祁渊到来,想起如今身子大好的母亲,槐夏心一横,便将苏予初如今的境遇尽数交代出来。
“好,我知道了,镜水阁是侯府着人建造的不假,但我却很少前去,找到她的下落恐怕需要一些时间,待有眉目我便让人知会你。”
这一等,便又过去三日。直到今日晨起后,她才收到今晚行动的消息。
“姑娘,这便是这几日的全部经过了。”
马车仍在前进着,陆祁渊却只骑着马伴在左右,而苏予初听完槐夏的讲述后心中却不是滋味。
又一次,她竟是又被他救了一次。
“今夜你们便宿在此处,这里是唯我托人所置,父亲母亲不会找到。”
这处院子便是这几日槐夏住的地方,来之前她已经打扫过,陆祁渊说完这句话后看向了未施粉黛的少女,他双目黑沉,眼中情绪繁复。可半晌过去,却是再未开口,并打算就此离去。
而这一次,苏予初开口叫住了他。
“世子。”
“世子为何帮我?”
陆祁渊将所有情绪压下,也并未转身,只是用平淡的语气开口回应,“你打算给霍先生的纸条我看过了,你说的没错,这么轻易就让你抽身离去于大局不利,舅母与母亲不忍,可我不能看着计划生变。”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此处。少女望着他的背影,竟是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
“可这计划,原本便是没有我的啊……”
翌日清晨,苏予初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只让松雪暗自去镜水阁传了消息便打算回宫。一辆低调的马车驶来后便与槐夏坐了上去,不成想陆祁渊竟也在此。
此刻她已经将面纱带在脸上,是以只是颚首便没了其他动作,车内放着暖炉,外加这太过安静的氛围实在让人觉得有些憋闷,她不禁掀起车帘向外看去,这一眼,便察觉到了不对。
“这不是进宫的路。”
她笃定的言语令槐夏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进宫?那她们要去哪里?
“我何时说过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