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烧了,而且他们与云天派似乎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什么都不弄清楚,怎么可能将空青扇抢到手?”
司玄看着她微愠的神情,竟是扬了嘴角。他缓步向前,揉了揉季音略显凌乱的发丝:“那就不抢了,本座一开始便不指望小季音能出色完成任务。总而言之,本座不会害你。”
他说这话时的神情,全然不似江湖传言中那个杀伐果断、冷血无情的大魔头。司玄常说不会害她、骗她之类的话语,但季音却认为他其实不必如此。若非司玄相救,十二年前她便已经沦为老鼠的腹中餐了,她又怎么会不信他呢。
季音面颊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开口:“看......看不起我是吧!我还非得抢到拿给你看不成!”
“如此,本座便拭目以待。”司玄点了点头,又将视线停在了一旁目瞪口呆的叶辰身上:“既知壶关有人要杀你,平日需多加提防。”
叶辰满脸错愕,还沉浸在方才面前两人奇怪的氛围中,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啊......是,多谢阁主嘱托,弟子定会铭记在心。”
季音望着司玄离开的身影,撇了撇嘴:“这家伙,美男计用得蛮顺手嘛。”
“师姐......想不到你与阁主......竟是这种关系......”叶辰吞吞吐吐地开口,脸颊红的能滴出血来。
季音立刻反驳:“谁跟他是那种关系啊,可不要乱说!”
叶辰赶紧应声:“师姐你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
季音扶额:“算了,莲花池被烧了个干净,风离死无全尸,那个臭骗子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这个和柳村估计是查不出什么线索了,咱们先回灵州城整顿一番,从长计议。”
待两人走后,紫袍男子来到莲花池前:“别藏了,司玄那家伙早就跑没影儿了。约我在这破地方一叙,却连个好酒好菜都不准备,真是令人寒心啊。”
苍渊将红纸伞抬高:“云天掌门,白清旭,幸会。”
白清旭勾了下唇,语气不太正经:“可算不上幸啊,熬夜多伤肾,这个时间我本该吃饱喝足睡得正香才对。”
“看来江湖传言不假,云天大掌门果然是油嘴滑舌,能说会道。”苍渊抬手指向仅余灰烬的莲花池:“可惜,你来晚一步。”
白清旭掏出折扇敲了敲肩膀,语调闲散道:“此言差矣,我这人素来守时,从不迟到。一池子莲花罢了,不值几个钱,烧了便烧了,又不耽误我赚钱,算不得什么大事。”
“是么?既然如此,我倒想问问掌门,方才那个陷阱,莫不是给我准备的?”
语毕,苍渊猛地抬头转动伞柄。身形如电,动作迅疾,浮光掠影般飞向白清旭。他右腿横扫而出,红伞上张开的利刃直逼对方脖颈。
白清旭有些无奈:“唉,说好的叙旧呢,怎么要打要杀的。”他转动手腕提起折扇,一招四两拨千斤拆了对方的招式:“你看,多想了不是。你也知道,我这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仇家。那麻绳啊,定然是旁人绑来害我的。”
苍渊见状,攻势愈发猛烈。只听破风之声倏地传来,伞顶瞬间炸开无数刀片,密密麻麻地朝着白清旭急速飞去。
他一边逃跑躲闪,一边摇头叹息:“年轻人,听我一句劝,暴躁易怒伤肝伤脾,且易精神失常......你看,我这里正好有一副膏药,你可以拿回去贴一贴,只要十两银子。”
苍渊握伞的左手有些发抖:“只挡不攻,云天掌门这是瞧不起我?”
白清旭理了理衣袍:“非也非也,阁下武功高强。我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跑了。”
苍渊冷哼一声:“告诉我盟主被关押的地点,今夜我便不与你纠缠。”
“唉,我这年纪大了,记性也变差了。出来这么久,怎么可能还记得你们盟主被关在什么地方嘛。”白清旭摇瞧着对方晦暗不明的神色:“这样,你给我五十两,我尽量帮你想想。”
苍渊有些恼怒:“想不到,堂堂云天掌门竟是贪财之辈。”
白清旭扬唇懒懒道:“人不为钱,天诛地灭。更何况,我是个商人,不图钱图什么,难道图你手里这把红伞?”说罢,他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做工倒是不错,可惜样式不行,估计卖不了什么好价钱。”
苍渊双拳捏的咯吱作响,面颊的笑容却越发浓郁:“看来掌门瞧不上这杯敬酒,是非要吃一杯罚酒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