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在城里养人啊。”
“钱主任说的也是,人家正经大学生,在大城市工作的,哪里就那么容易惹事生非了。”
“就是说啊,我看那小姑娘安安静静的,大门都没出过几次,钱大婶,你不是就跟她家挨着,人是不是挺好相处的?”
“挺好的呀,我觉得陈伶像她爷爷奶奶,特别老实一个孩子,还爱干净,那个小赵警官去她家那不是,”钱大婶想说交往个朋友,又觉得从自己嘴说出来有点轻浮,就改口道:“也是为了帮忙,陈伶一个人在家住着,身上还带伤。”
坐她周围的两个胖阿姨也点头称是。
村里大多数人还是善良朴实的,他们也都看到陈伶刚回来的时候走路是瘸的,后来胳膊又折了,见那两个挑事儿的连个证据都没有就敢理直气壮的胡说,好几个人都出言反驳。
最后那两人也只好怏怏闭嘴,老实坐在角落等开会。
礼堂里村民们正三三两两扯嘴闲聊呢,院儿里却又开进来两辆警车,没有亮警灯,到了大门口停下,陆续走出几个人来。
钱主任坐在主席台上,正对着窗户,见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城关派出所的赵所长,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都穿着板板整整的警察制服,神情严肃。
后面那辆车又下来两个拿相机、捧盒子的,后座上下来一个女的,胳膊上还缠着纱布,竟然就是唐艳红。
钱大叔叫上另一个村委的干部,忙出去迎接。
赵所长看到钱主任他们,主动走过去两步跟他握了握手:“钱主任,还好赶上了,请问你家钱大强在不在,也请他到这里来吧。”
钱主任见竟然是找自家大强的,结合刚才大家的议论,立刻紧张起来,干巴巴的说了句,“他中午还得去镇里上班呢。”不是都问询过了么,怎么还找啊?
“不耽误,就一会儿就够了。”
“呃,在在,他就在礼堂里等着开消防会呢,赵所长,你找他是,是还有啥事儿啊?”
赵所长亲切地拍了拍他的手,说:“今天早上才接到市里的通知,经过咱们村居民唐艳红女士的表扬,上级核实,我们是特地过来感谢的!来,咱进屋说吧。”
原来孙长宾,也就是孙大脑袋伤人案,已经审理的差不多了,唐艳红虽一直在医院照顾丈夫李金,却也记着及时赶到的警察和帮忙阻拦的街坊们,还送了锦旗到派出所,城关镇派出所在向市局汇报的报告里,也详细描述了当晚的经过,于是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他们城关镇派出所好几年了都没什么大案子,平时市局下辖那么多派出所,它们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这次突然被提出表扬,而且两个出警当事人还是自己的子侄,赵所长说的时候腰板都挺得溜直。
“这不是正好在岭南村开消防会么,我想着今天人多,人齐,干脆就放到一起说,对于咱村村民见义勇为、迎难而上的新时代精神和优秀事迹,那就得跟全村人都得通知到位了,你说是不是?”
赵所长平时也做惯思想工作的,铿锵有力的一番话说出来,把钱主任激动的立刻话都说不利落了,直摆手说:“这,这,这都是我们人民群众应该做的!”
他反手拽住赵所长,请他去礼堂里细说,并招呼唐艳红跟赵所长带来的几人一起进去。
见唐艳红都来了,后面还有派出所的所长,之前还在争相议论的村民们顿时都消了声,多余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村里一年也没什么事,也就是来几次穿制服的宣传消防、反诈什么的,在他们眼里,职能都差不多,反正都是镇上管事的,这村里通知开个消防会,就来了这么些穿制服的,感觉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
见钱主任殷勤地请各位坐下,其中坐边上的那几个警察就有看着脸熟的,加上唐家那天出事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在附近院子里偷偷围观过,很快就有人想起来,那个脸膛黑黑的大高个,可不就是那天把孙大脑袋抓走的那个警察么!
钱主任试了试话筒,见没什么故障,刚要说什么,赵所长却看着手里的名单,俯耳跟钱主任又说了几句。
钱主任点点头,就喊儿子大强过来,让他回村里把陈伶也叫过来,赵子杰耳朵尖的很,听到后立刻插嘴说:“我去吧!”
赵所长一个眼神杀过去,把他定在椅子上,“去什么去,你就给我老实坐着!”
钱大强小跑步地去了陈伶家,说了大概情况,就硬要拽陈伶过去,陈伶抱着数位板练习呢,根本不想动,钱大强好说歹说,这是光荣的事,哪能缺席呢,陈伶却不过邻居面子,最后只好再披上件外套,也去了礼堂。
陈伶走路慢,钱大强知道她腿受过伤,也不催她,等两人赶到的时候,赵所长已经开始讲话了,正对着话筒滔滔不绝,“钱宗水主任、居民钱大强、陈伶同志,啊,发现同村街坊家出现恶性伤人事件,这个,不顾个人安危,第一时间采取有效措施,上前阻止嫌疑人继续行凶,避免了更大的人员和财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