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她要回去夺权。
文殊看了眼谢宴,实在舍不得他那张脸。
坏心眼地想,带谢宴一起回去就好了嘛。
狗咬狗的好戏,一定十分精彩。
文殊和谢宴在新房子里的第一晚。谢宴做了一桌子菜,文殊吃到半路掉起眼泪。
“……”谢宴思忖片刻,沉吟道:“很难吃吗?”
其实还蛮好吃的。
可是文殊疯狂点头,“好难吃,我想回家。”
“我想家里的大厨,想家里的保姆,想衣服,想钻石,想珠宝。”她越说眼泪越多,“谢宴,你好没用。”
谢宴放下碗,“大小姐,相信我,都会有的,好不好?”
文殊抽抽嗒嗒,“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呀,那时候说不定我都不喜欢你了。”
谢宴眼睛蓦地沉下来,只有一瞬,朝文殊一字一句,“别说这些话。”
“我就要说!”文殊现在真生了气,“你穷还不要人说。”
谢宴拿她没办法。
“一个月,给我一个月。大厨,保姆,钻石,都会有。”
他向来说到做到。
文殊不想知道他要怎么做到,消了气,捧着脸笑意盎然:“哪有这么麻烦呀,你和我回家就好啦,我继承家产,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谢宴没再看她,垂下视线。
大小姐回了家,他还能带她出来吗?
当晚,他再次打电话给江先生。
上次被文殊用小把戏吃了亏,他即使腿已经好起来,也不合适再做江先生保镖。
这一次,他直接开口:“江先生,我需要钱。”
江先生沉默几刻,思及有吞金兽在身边,倒也不稀奇:“需要多少。”
“越多越好。”
“养得起保姆,大厨,别墅,钻石。”
“……”
江先生不忍泼冷水,“你如果想要给大小姐原来的生活——”
他描述现状,“我都做不到。”
“我能做到什么程度?”
江先生沉吟:“有单大生意,风险会很大。”
“好。”
第二天,文殊扬言要回家。谢宴没有拦,陪她出门。
谢宴以为文殊要回江家,没想到去了公司。她好面子,租了豪车。再找不到比他更好看的人,于是勒令他充当助理的形象。
以充门面。
文殊昂首挺胸进了集团,谢宴跟在她身后,为她充面子。
集团迅速收到大小姐莅临的消息。消息一层层递上去,文殊所到之处,不绝于耳的“大小姐”。
文殊直上二十二楼,这是高层会议室所在。
每月例会,这个时候,大股东都会在场。
文殊畅通无阻到会议室门前,然后被拦住。
“大小姐,里面在开会。”
“继承人不在,有什么好开的?”
文殊冷着脸,喝道:“开门!”
一众秘书面面相觑:“大小姐,别难为我们。”
“知道我是大小姐还不让开。”
剑拔弩张之际,身后突兀传出一声响。
“听说大小姐来了。”
“据说直冲会议室,不知道现在到了没。”
“能拦住吗?”
“我赌拦不住。”
拐角处讨论激烈。
“江家的集团,为什么不让大小姐进会议室。”
“你刚来不知道,”回忆的人声音惆怅,“大小姐第一次进去,毁了单二十个亿的生意;第二次进去,要辞掉濒临退休的股东,一个月才平息;第三次进去——”
“就是这次。”
文殊冷笑回头,那侧两人也露了面。
正对大小姐的脸。
脸色一瞬失去血色。
文殊根本懒得理这些人。
“谢宴,开门。”
谢宴上前推开门。
大家都是口头拦,倒也没保镖敢冒出来真拦着不让大小姐进。
会议室的门打开。
里头汇报的声音不意外地顿住。
主位的男人气场强大,漫不经心理着袖口,甚至一眼都不曾向门口看。
像周遭纷扰皆与他无关。
一众股东扬着笑唤了声“大小姐”。
有的面容苦涩,担心大小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有的跃跃欲试,祈祷又有好戏看。
亦有人目光观察护送大小姐进来的谢宴。
一时,形色各异。
主位处男人开口:“继续。”
不含感情,像荒漠的沙,却又带了冷意,想到沙漠绿洲。
正汇报的高管犹豫不到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