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帮你洗。”
将天绛毛都竖起来了,怒骂道,“登徒子!”
“我干嘛了啊。”
“我可是女的,你说要帮我洗澡,还不是登徒子?!”
“……”刃应欢吃瘪陷入沉默,将天绛还没来得及得意自己嘴仗打赢,就听刃应欢语气带着几分惊奇,“可是你每天都没穿衣服?”
刃应欢恍然大悟,“登徒子。”
将天绛气得磨爪子。
“我都给你调好了。”刃应欢弯着身子把小黑团拎起来。
“干嘛干嘛!”将天绛紧闭着眼,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四爪扑腾,耳朵还不忘垂下试图去挡眼睛,但耳朵太短,只能不伦不类搭在脑门。
刃应欢将她放到身后的木桌上,将天绛爪下有了实质感才慢慢睁开眼,这木桌似乎比原本高了一些,将天绛的身旁就是个小盆,细嗅还能闻到冒着甜丝儿的花香,她两步走到盆旁,果然看到里面漂浮的玫瑰花瓣。
她探了个爪子进去,水温恰到好处,盆旁有个水壶,恐怕刃应欢一直控制着水温等她回来。
还算用心,她在心里落下评价。
将天绛翻进盆里,发现她这位置的高度,刃应欢在浴桶里看不到什么,可木桌有那么高吗?她探出神识,发现木桌底下垫了几沓书,硬是把木桌抬得比浴桶高一些。
在小盆旁有个长柄小木瓢,刃应欢拿起木瓢给将天绛身上舀水,温热的水流浇灌疲惫身躯,让她四爪都舒展开,舒服的趴在盆边脑袋耷着,闭着眼睛满是享受。
将天绛这人,顺杆爬一流,没一会就使唤起人来。
“左边,左边一点。”
刃应欢面上若有所思,却好声好气应道,“行。”
嘴上这么说,但接着没舀两勺就一个“不小心”,木瓢往前倾了一些,几道小水流滑过脸颊到嘴缝,将天绛下意识舔了舔。
她是个直愣愣的家伙,脑子里刚过,嘴边就没把门喃喃说了出来,“…还挺甜的。”
一旁的刃应欢笑得直不起腰,直拍浴桶,将天绛愣愣看他,刃应欢很少笑得那么夸张,他总是挂着一抹笑,有时看起来饱含深意,有时是挑衅的肆意上扬,像这般的大笑真是少见。
就好像,这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浴桶的烟气萦绕,温热的水烧得缓慢,让她现在才觉得身上脸上都热乎乎的,就连心里似乎都泛出了炽热。
这也是合理的,祸斗一族体内循环的均是火焰,热一点也不出奇。
她一边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一边脑子里毫无干系冒出了一个古怪的结论,刃应欢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他终于笑够,眼角还泛着刚笑过度挤出来的泪光,显得眼睛闪着晶莹,这氛围烘托下,他好像不是他,她也好像不是她。
那慵懒美人泡在浴桶里,手从水里缓缓撩起,带着水光,看起来吹弹可破,他眼睑含泪,眼波含情,贴到了她的面前,笑意盈盈道,“那是自然,我从鲜花饼里抠出来的。”
嗯?
嗯??
四目相对,将天绛的嘴角从上扬逐渐往下滑,眼神也开始变得锋利,露出了一排小牙。
刃应欢眨眨眼试图补救。
“要不,换绿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