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的事,然后投入进去,努力到义无反顾啊。就算失败也不气馁,也还有机会再重来一次。”
她的声音因失落低沉。
森鸥外一时间想不到要如何接话,好在若叶弥伽并没有在这灰败的情绪里沉浸多久,又抬起眼望向他,说:“不用担心,我想,森医生您这样的人,到最后一定会达成所愿的。”
森鸥外:“那就承大小姐吉言了。”
若叶弥伽很认真地说:“会的,我从来没见过比您更认真的人,就算这次没成功,您也会再来一次吧?既然如此,那就肯定可以做到。”
森鸥外望着她,心想,毕竟是首领的女儿,流着那样的血。
比起习惯被放在笼中豢养的金丝雀,也许她更接近一只天生折了翅膀的雨燕。
既然如此,会羡慕窗外自由翱翔的同类也不算奇怪。
他的心被接近悯怜但又有些不同的情绪充盈,温声问:“大小姐有什么想做到的事吗?”
若叶弥伽摇摇头,“没有,我没有想做到的事,倒经常有不想做的事。”
这样说着,她皱起纤巧的眉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森鸥外问:“大小姐也有不想做,还有勉强自己做的事吗?”
他真是撞到枪口上了。
若叶弥伽郁郁着望向他,道:“那真的是太多了,我不想回国,不想住在这里,不想和mafia打交道,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森鸥外回望她,尴尬无言。
若叶弥伽扭开头去不看他,“我爸爸是mafia首领,所以我是大小姐,这种事一开始就不是我决定的,爸爸却总是惋惜我不光是个女孩子,身体还这样不好,又不近人情,不善交际,孤僻得厉害。”
她脾气不坏,难得有这样激烈表达情绪的时候。
几句话之后,那情绪渐渐平息下来,她只怔怅着轻叹:“父亲不该有我这样羸弱无能的女儿,port mafia也不需要我这样的大小姐啊。这世上是不是经常发生这样的事呢,都不情愿,都不想,都被困在这里,无可奈何。”
站在她的立场和位置,会这样想倒也无可厚非。
但森鸥外有不同的看法,“大小姐应该是有兄弟的。”
看她的神色,分明是知道却从不放在心上的。
森鸥外继续道:“可首领唯独看重你,你对他来说是不能被取代的,唯一的爱女呢。”
若叶弥伽依旧默然。
森鸥外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郁葱的花木,思索着道:“当医生的确挺占便宜的,不管是军队、战场,下三滥聚集地或者port mafia,都找得到位置,说不上受人尊敬,不过混口饭吃也不难,追根结底,因为大家都想要健康的身体,就算是port mafia或者下三滥也一样。”
若叶弥伽听着他的话微微出神,森鸥外把目光转向她,眼神中的认真让她的精神也跟着凝聚起来。
“大小姐实在是妄自菲薄了,在我看来,就像哪里都需要医生一样,也没有哪里不需要你的存在,就算是port mafia也一样。”
为什么这样说呢?
若叶弥伽刚想这样问出口,就从森鸥外葱红色的眼中读出了答案,她微愣了下,扬起唇角极浅淡地笑了一下。
那样的笑容之下,满园精巧贵重的花木都失去色彩。
微愣之后,森鸥外突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到若叶弥伽笑。
可那抹笑意也只是昙花一现,忽地就隐没在愁绪和怅然里。
显然,对美貌的称赞并不足以使若叶弥伽真正欢欣起来。
森鸥外不由感到苦恼,要如何做,做到什么程度,才足以真正取悦若叶弥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