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分明就是在威胁我。】
【呃,宿主打算怎么办?】
【真是岂有此理,我一心为他着想,他居然这样!】
【这就很难评……】
系统当然是站宿主这边的,可是呢,这事情不能说八成要怪若叶弥伽,起码也有五成是她自己作的。
人都有脾性,何况那个人是森鸥外。
在系统看来,他也算能忍的了,可若叶弥伽是只逆毛驴,认定了的事情除非自己想通否则改不了主意,它只敢腹诽。
【既然打定主意要折磨他,他会反感抗议也很正常啦。】
若叶弥伽觉得奇怪:【我怎么折磨他了,之前有考虑过可我已经放弃了,现在都只是在为他着想而已。】
系统:【……】
虽然这听起来很扯,可更扯的是她说的是真的,或者说,起码她自己这样认为。
若叶弥伽烦闷地摆摆手,中断和系统这个不懂人心的‘知心’人的沟通。
可惜烦人的事情不能挥挥手就烟消云散。
她试图放空思绪,痴望着池中摇曳着华丽尾摆的金鱼,逐渐融进心神,倒好像连烦闷气恼也一同忘记了。
“你晚上没睡好?”
男孩轻快的声音唤回神智,若叶弥伽眨眨眼,看清面前的是太宰治。
这只小狐狸动作轻巧,没声没息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凝神望去,他露在绷带外俊俏可爱的脸蛋上带着些伤痕淤青。
若叶弥伽很惊讶,“欸,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
虽然上次是不欢而散,可两人很有默契地当作无事发生,没谁觉得不对。
太宰治撇嘴道:“对,被打了。”
若叶弥伽:“怎么回事?”
太宰治心眼不好还是个狗脾气,想打他的人没准够绕port mafia一圈。
可他在横滨和mafia混了这么久,还真没吃亏过。
他被打实在是件新鲜事。
“就因为听你的话,去帮你的林太郎做事了呀。”
这句阴阳怪气可把若叶弥伽腻歪得不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太宰治机灵地换了个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若叶弥伽抚摸着眼下那片青黑,试图作出轻描淡写的样子,“是啊,被气得睡不着。”
太宰治眼珠子一转,“谁能气到你?”
若叶弥伽没说话,神情间有些微妙。
太宰治试探着问:“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报复回去怎么样?”
若叶弥伽轻飘飘地瞥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太宰治乖顺地略过此节,大声叹气道:“唉,好惨,我可是差点把命送掉了!”
若叶弥伽:“到底怎么回事?”
他用撒娇的语气把被森鸥外授予银之手谕去镭钵街调查荒霸吐,接着遭遇到羊之王中原中也,在他手上吃了好一通苦头的事说了。
说完继续唉声叹气,“那种只会用拳头和异能的小鬼,森先生偏偏稀罕得不行。先代的麻烦事没搞定,就预谋着把他弄进mafia。啧,尽会给我出难题,也不考虑下我的感受。”
若叶弥伽虽在气恼,却也关心正事。
先代诈尸这件事万一处理不好影响实在太大太坏。
“林太郎应该是很有把握,才有余地考虑其他。”
她不太确定地把目光移到太宰治身上,“这件事,现在是由你全权负责?”
太宰治:“是啊,你不也猜到了吗?”
在他看来若叶弥伽是个奇怪的家伙,大部分时候迟钝,有时候有些地方又精明得离谱。
究竟是哪里精明哪里迟钝呢?
说不太清。
总之要想在她手上讨到一点甜头,总要付出成倍的代价。
若叶弥伽不太放心,“你能摆平吧?”
太宰治一声轻哼,“谁知道呢。”
若叶弥伽简直快要习惯他的难缠了,想了想决定换个问法。
“林太郎想把那个让你也觉得棘手的羊之王收入麾下,你觉得他能如愿吗?”
“他不棘手,是让人讨厌,”
太宰治纠正她,然后说:“多半是能的,精于算计是森先生的优点,羊之王正好不肯用脑子,就算我不推一把,他也多半会被自己装成羊‘同伴’分吃了。”
仿佛已经看到那有趣而荒诞的一幕,他吃吃地笑起来。
“我简直要同情他了。”
“林太郎给你那张手谕,明面上只要你摆平我父亲的事就好,为什么还要帮他收服下属呢?”
先代的事,太宰治是被牵累成共犯的,根本脱不了干系——就算这样,他还不情不愿,非说成听了她的话才勉为其难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