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抗拒那股难以言说的疼痛。
“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痛?”钟妍故作纯真的问道。
“没事,”陈少琼牵强一笑,“夫人你别担心,为夫尚能忍受。”
钟妍不再假意关心他,转而问道,“夫君如今这般情况,那回门之事,又该当如何?若是不回去,爹爹怕是以为妾身在陈家受了欺负,可若是回去,夫君愿意陪妾身一起回门吗?夫君的身体可还支撑得住?”
陈少琼笑道,“夫人莫要小看我,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那妾身就等着夫君陪妾身一同归家了。”
钟妍脸上笑嘻嘻,心里却在暗笑:我倒要看你如何如何安生。
晚间就寝时,看着钟妍命仆人在卧房的软榻上铺了被褥,陈少琼有点意外,眼神诧异地看着她。
“夫人这是何意?”
“夫君莫要见怪。早上出了那档子事,害得夫君受伤,现下,夫君正是需要好好休整调养身子的时候。妾身担心,晚上起夜或者晨间起床,必是要从床幔之间爬进爬出的,若是又不小心害了夫君,那就是妾身的罪过了。
思来想去,夫君调养身子的这些时日,妾身便在这软塌上将就一番吧。虽然有些简陋,也不如床上舒坦,但是为了夫君的身子早日大好,妾身如今受的这些,也算不得什么委屈了。”
“夫人如此善解人意,娶了夫人真是为夫三生有幸啊,罢了,便依夫人所言吧。”
于是,在回门之前,钟妍伺候得可周到了。但凡陈母吩咐的补身体的汤汤水水,只要厨房送过来,必是进了陈少琼的肚子。
至于陈少琼是不是因此尿频,那就不在钟妍的考虑范围了。反正,她也是得了陈母的吩咐,定要将陈少琼养的白白胖胖的。
而那些导致乔桂香不育的药,现在还安安稳稳地躺在箱底。
当初从乔桂香的记忆里,看得出来陈少琼应该是以补药的名义让厨房熬給乔桂香喝的。
乔桂香自小受尽宠爱,即便是她生母过世,乔员外也没有续弦。
虽然乔员外也养了几个小妾,不过都是养在别的宅子,挑的也是楼里的清倌赎身。这些清倌早早就被青楼的老鸨灌了不育的药了,所以,乔员外也没有别的子嗣。那些小妾更是和乔桂香连个照面都没打过。
乔桂香家庭和睦,后宅清净,哪里知道还有这种害人不孕的龌龊事儿,这可不就着了陈少琼的道了吗。
原以为是丈夫辛苦寻来的养身子的药,谁知道是害她终生不能有孕的药呢。